于中上层官阶。
其中有些只差一两步就能做到宰相位。
永徽六年十月,百官上表请立中宫,即立武媚娘为后。
“为什么会这样?”
安文生沉默良久,憋出一句。
他很疑惑:“当时中枢由长孙无忌一手把持,可谓权势滔天?为何除去了宗室和名将后,文臣都上表请立武后?”
“因为文臣当时与长孙无忌离心离德。”
苏大为笑了笑?笑容里却有些冷意。
“别说是你,我也是近几日才想明白……”
他伸手?将面前的残酒握在手里,抬起欲饮?到嘴边又放下。
“你知道房玄龄对大唐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房相?”
是时?贼寇每平?众人竞求金宝,玄龄独先收人物,致之幕府,及有谋臣猛将,与之潜相申结,各致死力。
——《贞观政要卷二.论任贤》
“从大唐草创,房玄龄就是替太宗收人才的,类似汉朝的萧何,太宗登位后,也是房玄龄主持裁撤冗余官员,剩下的那些人,都欠着他一份恩情。”
安文生缓缓点头,细长的双眼微眯:“此事我略有所闻,贞观三年,太宗曾谓房玄龄和杜如晦:公为仆射,当广求贤人,随才授任,此宰相之职也。
房相在位二十余年,一直在收罗人才。”
“房玄龄任左仆射二十余年,而右仆射在不停的换人,杜如晦、李靖、高士廉等,其中最长的是高士廉,做了五年。”
苏大为这番话,点到为止。
安文生却是懂了。
二十年的时间,房玄龄掌握着大唐的人事大权,这要结多深的人脉,施下去多少恩情?
“而且房玄龄故去,继任者,也都受过他的恩情,但房家在谋反案中,几乎被长孙无忌给灭了,你想,长孙无忌还能安稳吗?”
“呃,这事,长孙无忌怎么……”
“他没想到,或者说,他太骄傲了,没想过陛下会成长得这么快,也没想过除掉房家人,对他会有那么大的影响,特别是他与房玄龄本就有旧怨,这也算是阳谋。”
安文生微微皱眉,设身处地的想,如果自己在长孙无忌那个位置,一向乖巧的外甥皇帝,李治求上自己,而且是一桩谋反案,对象还是与自己有旧怨的房玄龄后人。
与公与私,这案子都会办下去。
扩大一些打击面,也都是顺手为之。
哪怕知道会得罪一些官员,在长孙无忌当时那个位置上,也根本不惧。
想到这里,安文生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可是长孙无忌身居高位,必然也有死忠,怎么会倒得那么快?”
若说开始与苏大为说时,安文生还有些不以为然。
现在他真的是放低身段,在向苏大为求教。
人是会成长的。
苏大为此时的眼光,见识,已经超过了他。
“长孙皇后的遗言你记得吗?曾说过,房玄龄可以重用,无忌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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