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病逝。”
“从我七岁到二十七岁,二十年,就从看守牲畜,坐到了看守囚犯的位置上,我是怎么想的……”掺杂几缕白发的头颅缓缓抬起,他双目对上另一双琥珀眼,“罗生,你自当知道。”
似乎是被戳中了,罗生深吸一口气,道:“……当时入营,你是怎么给我说的,你还记得吗?恪守职责,忠于大昭。”
“那是因为你已经背叛了你的故土。”“我——”
罗生正欲再说什么,背上却一暖。回头,是谢如愿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谢如愿道:“所以那时候严家联络上了你,告诉你他们将要查处当年的主帅为你平反,可你就没想过他们其实居心叵测?难道和自己的境遇相比,家国便也无所谓了吗?”
“我扪心自问,即使是在苦寒的阿勒锦,我也从未想过背叛,自始至终都尽到了我的职责。可那六年,阿勒锦每每飘雪之时,我也都叩问自己:难道我为这个忌惮我的国家和民族讨伐了我身体里的另一半血脉,到头来不该得到一点保全自身、保全家人的功名吗?”曲棣非沉声反问,“难道这也是耻辱吗?也要羞愧吗?”
“至于严家,他们于我有再造之恩,你说他们居心叵测……”他忽然一笑:“原来疑心也不分血统,只是需不需要罢了。”
沈如水一听便骂:“严家于你有再造之恩,那你要还自己还,在这里说得头头是道。”
“你们口中居心叵测的严家,自当时至今并未要求我做什么出格之事。从前私下里寥寥无几的通讯只言关怀。”
谢如愿被气笑了:“那他们信中提到的拖延泊塞城一战的战局是怎么回事?这还不叫居心叵测?”
“放弃东线与正面军配合作战之法,正常攻城,其实就是所谓的‘拖延战局’,并无不妥。”曲棣非道:“而且事成之后,他们就承诺不再与我联络,如今再过几日我便要启程,只要你们给的那药不影响,这场战役的胜利只是时间早晚区别罢了!”
“怎么可能?他们既然要你这么办,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原因,你又怎能保证这看似正常的行军策略最后不会落得个满盘皆输的结局?”
“好了,打住。”本来一直沉默地捋着小黄狗毛发的王绎,此时却深深叹了口气,一双眼里像是藏了些什么,神色也是说不清道不明:“听了这么多,原来你们都觉得是严家上谏,曲棣非才封了侯,做了斩神营副帅。”
此言一出,不只是曲棣非,连谢如愿都扭头看去。
王绎:“若我说,根本不是姓严的那帮人,你信还是不信?”
曲棣非:“……那会是谁?”
“也是,严家,大家族,就算不是他们操纵了朝局,也总不可能是王圜、谢旭、萧疏这三个草根中的一人是吧?”王绎搓搓下巴上的胡茬子:“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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