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
可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又停顿了下来。
没意思。
他在心里这样想,如果欢愉的尽头痛苦,如果相聚的最后是分别。
如果知道了结局会是现在这样,他宁愿当初就不曾拥有。
凭什么已经得到的东西还要放手?
凭什么她突然的一天说想嫁给他,又突然一天跟他提离婚?
他是死的吗?他没有心吗?他不会疼的吗?
他把手缩了回去,缓缓的仰起头,看着她,冷淡的开口,“等不及了,是吗?”
花知眉头皱起,像是不解的问,“什么?”
闻于夜冷笑一声,“真是一对苦命的鸳鸯,不是他结婚就是你结婚。”
说完了话,他就站起来,擦着她的肩膀,一步一步的朝着楼梯走去。
——他在羞辱她。
闻于夜上楼的时候在心里苦笑,什么时候,他竟然会当着她面羞辱她。
他伤着她了吗?或许吧。
但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呢?
就因为……他不想自己一个人受伤?
“你什么意思?”果然,花知愤怒了。
她脸色变得紧绷,身体像是被拧上了发条,动作迅速的追赶了上来,拉住了他的胳膊,“闻于夜,你把话说清楚,刚刚是什么意思?”
“离婚协议你自己留着吧,我现在想休息了。”闻于夜又恢复了往常那种无动于衷的表情。
他转过身,把自己的袖口从她手里拽开,继续上楼。
“不行,”花知又抓住了他,“就算我们俩现在离婚,也要把事情摊开说清楚。”
“我有眼睛,我看的很清楚。”闻于夜轻飘飘的说。
“你清楚?你无非就是看了几张模糊不清的照片,就敢说你清楚?”花知死死的拽着他不松手,“我做什么了?举办方给我们定的是一家酒店,我们只是从大门口一起进去而已,你看到我和他进同一间房了吗?”
说到这里,花知突然联想到了什么。
她冷笑一声,“哦,我知道了,你是在恶人先告状是吗?”
闻于夜顿了顿,他转过头,眯着眼睛,极为研判的在她脸上观察了片刻。
“你又在找什么理由?”他笑,笑的好看又讽刺,用力的甩开她的手,转过身背朝着她,上楼,“得了吧,离婚不需要那么多理由。”
有那么一刻,花知觉得自己昨晚的宿醉一点也没好。
她头昏目眩,心里觉得,好冤啊,好不甘心啊。
十年前,她与金木清清白白,却被当成小三骂了那么多年。
好不容易结婚了,以为终于可以摆脱那些流言蜚语了,又因为自己的偶然复出,又将自己送进了无尽的漩涡里。
没有人相信她,不管是素不相识的网民,还是日夜相伴的工作人员,最后也包括对她不甚关心的爱人。
重回进娱乐圈到底有什么意思?
搭上了名誉,搭上了婚姻,还搭上……
这个曾经让自己怦然心动的人。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
其他人都算了,但是只有他,不能这么想。
她浑身僵硬着,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踩上最后一个台阶,想要去拦住他的路。
但是,很奇怪,她的右脚突然的打滑了。
这已经是几个月前旧伤了,医生曾告诫她伤筋动骨一百天,而这已经远远不止一百天了……
但她就是感觉到了,脚踝处的刺痛,明确的像是一针强剂,刹那间蔓延到了全身。
她的重心不得不躲闪掉右脚而全部落在左脚上。
可偏偏,左脚悬空,电光火石之间找不到台阶处正确的落脚点,踩空了。
于是,她失去平衡,身体朝着斜后方直接仰了下去。
楼梯不宽,她摔下去的时候碰倒了拐角处的花瓶,恍恍惚惚之间,感觉到肋骨处有一阵钻进的疼痛。
接着,破碎的声音跟着她一起朝下滚落。
她最后的记忆,是眼前一张惨白的脸,带着令人惊骇的恐惧感,哑着嗓子叫她,“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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