薪水发少了,以后还可以再议的。”
“不,已经够多了。”鲍凯很是惊诧,这样丰厚的薪水可是不多见的,即便在府里当管家也未必能领这么多。
严新安赶忙起身,说道:“一年能发这么多,我等也是知足了。”
雨轻歪头一笑,又看了一眼陈浩之,说道:“你们救过我,说起来你们都算是我的恩人,这些银钱自然不值什么的。”
不过总要给人家考虑的时间,所以雨轻又闲聊几句,便和顺风掩门离去。
今日河面上的风有些大,郗遐并未站立在船头,而是上了三楼,走至雨轻的房门前,轻叩两声,房内无人。
郗遐略觉奇怪,刚转过身来,就见雨轻向他招手,含笑走上来,问道:“你是来陪我下棋的吗?”
“你的棋艺可有长进了?”郗遐调侃笑道:“你也就只会下五子棋了。”
“我还会下跳棋呢。”雨轻故作不满,推门进去,“而且你还是我的手下败将。”
郗遐苦笑摇头,那日陪着她下跳棋,原是为了让她开心才故意输的,她倒是记得很清楚。
走入室内,郗遐撩袍坐下,正经问道:“你刚才作甚么去了,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雨轻扑哧一乐,见他一副县太爷的口吻,便笑道:“郗遐,你不当洛阳令真是可惜,凭你的满腹经纶,藏匿于洛阳城内的宵小鼠辈,岂能是你的对手?”
“那可是个烫手的职位,我才没兴趣呢。”郗遐摇摇头,自己倒了一杯茶,问道:“不过你把几个人藏于船上,又是怎么回事?”
雨轻本来也没想瞒他,便和盘托出,把之前商队遇袭时严新安他们施以援手的经过讲给他听,最后笑道:“我不过是为了报恩。”
“嗯。”郗遐喝了一口茶,皱眉道:“这些茶还真是难喝。”
雨轻听后,把刚才那碗冲好的蜂蜜水递到他手边,含笑道:“你喝这个吧。”
郗遐也没拒绝,欣然端起玉碗抿了一口,甜丝丝的,他不禁笑道:“刻意讨好我,又是为了何事啊?”
“无事。”雨轻双手托着下巴,摇摇头,笑眼弯弯,脸上挂着纯真的笑容,“郗遐,你说那个李达回到琅琊了吗?”
郗遐目光里掠过一丝狐疑,问道:“你还在想着临淄那些事?”
“李达的行迹有诸多可疑,他背后之人会不会就是——”雨轻话语还未说完,就被一颗果脯堵住了口。
郗遐皱眉道:“有些事情一旦追查到底,多半就会命丧其中,难道你不明白吗?”
“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雨轻嘴里含着果脯,心想:说不定李达已经被灭口了,他在临淄搞砸了事情,破绽百出,惊动了各方势力,恐怕他的主人已经留不得他了。
“临淄和北海那一带势力错综复杂,你已经牵涉太多了,”郗遐肃然道:“不管李达背后之人是谁,你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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