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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并不是一间密室,而是一道楼梯,蜿蜒向下,一片漆黑。公孙薇手上没有蜡烛,凭着仅有的微光,摸着墙壁一阶阶跑下去。
汴京城,皇宫。
祁慕寒穿过长长的回廊,步履匆匆,后面跟着两名公公。
祁慕寒头也没有回:“说说父皇的病情。”
王公公垂首道:“老奴......惶恐。前些日子看起来好了些,昨夜半夜却突然开始怄血,昏迷了两个时辰,幸得傅太医抱病前来,与众太医一起医治,才醒了过来。”
祁慕寒皱起眉头,没有再说什么,加快脚步,赶到了祁成皇寝殿。
祁成皇正靠在龙床前,一名太监一勺勺地给他喂药,另有一名太医,垂手伺候在床前。
祁慕寒走过去,跪地行礼:“父皇。”
祁成皇没有什么反应,祁慕寒抬眼,只见他白色的胡子上沾了些药液,和嘴唇一起微微噙动。
祁慕寒站起身来,接过太监手中的药:“我来吧。”
太监依言将药递给祁慕寒,躬身退到了一旁,祁慕寒舀起一勺药,递到祁成皇的嘴边:“父皇。”
祁成皇喝下了药,眼皮沉重地抬了抬,觑见了祁慕寒,眼中立马有了些泪花。
祁慕寒的手顿了一下,继续舀起一勺药,喂到祁成皇的唇边。
祁成皇双鬓花白,两颊凹了下去,浑浊的眼球望着祁慕寒的脸,机械地喝着那勺中的药。
祁慕寒也很有耐心,一勺勺地喂着。
将一碗药喂完,接过太监递过的绸巾,给祁成皇擦了擦嘴角。
也不知是不是药物的原因,祁成皇的眼皮很快就耷拉下来,身旁伺候着的太监赶忙上来,伺候着他躺下了。
祁慕寒看了他一眼,长身而起,往门口走去。
绕过屏风时,见外室的案桌上置着一酒盏,他走过去,端起来看了看,里面酒红如血。
他转过头来,问身后的王公公:“父皇仍在饮酒?”
王公公躬身道:“老奴也多次谏过,但陛下...陛下执意如此,下人莫敢不从。殿下今日既在,不如就下一道命令,将这酒全数撤去了罢。”
下人不敢违逆圣意,你是太子,你来下这个命令,我们才比较好做呐!
祁慕寒当然听得出这老太监的意思,却什么都没说,放下酒,离开了寝殿。
暮色向晚,他没让任何人跟随,一个人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他需要静一静,将思绪捋一捋。
转过一座假山,突然面前黑影一闪,还未看清楚来人是谁,祁慕寒就感觉身子被推得往假山上重重一撞。
来人厉声道:“公孙薇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
祁慕寒不用看也知道来人是谁,甩开他的手,整理了一下衣襟,“发什么疯?这里是皇宫。”
苏炙夜朝祁慕寒跨近一步,手压在剑柄上,“你给我说清楚,她现在在哪里!”
他的手都有点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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