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的笑,笑意虚浮在表面,并不真实。
他低头,在男人耳边小声说了句话。
虞宋从段家的大门口,只能看到小径上被制住的男人那张冷漠到天塌下来都无动于衷的脸,蓦地就变了色。
最深暗的戾气翻滚交错在他的眼底,俊漠眉头亦是紧皱,倨傲的下巴绷得好像一张拉满弦的弓,随时要断掉。
段子佩在江临身后禁锢着他的脖子,无法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可是他却在刹那间感受到了四周围的空气里骤然降下来的温度。
被段子佩箍住脖子的男人微微阖了眼眸,完全闭上前的最后一秒,虞宋似乎在他沉黑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缕缕浓稠到几乎要涌出来的情绪。
那么深,那么暗,那么荒凉而绝望。
他闭了眼,不到须臾,却又猛地睁开。
一切都发生在他睁开眼的须臾当中。
男人单手钳住了段子佩的持刀手腕,往外一压,动作稳准狠,力道之大,虞宋隔着老远都能听到关节拉扯的声音。
紧接着,江临转过身来,一掌将对方的手带到了地上,把段子佩整个人都掀翻在地。
手中的遽痛让段子佩握不住刀,刀子先他的身体一步落在地面上,被男人价值不菲的手工皮鞋轻轻一踢就踢到了远处。
在段子佩倒在地上后,那双鞋,正好就蹬在了他的手腕上。
江临的动作始终有条不紊,可是仔细观察却不难发现,每一下,他都用了狠劲。
段子佩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那只踩在他手腕上的脚。
顺着熨帖合体的西裤往上去,男人正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垂眸看着他。
那眼神要多阴沉又多阴沉,要多冷漠有多冷漠。
“你……”
“她真的是这样说的?”男人的声音很沙哑。
段子佩死死攥紧了五指,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江临不是被他制住了,而是一开始,就没想挣脱。
他的沉默仿佛触到男人的雷点,鞋底更加用力地将段子佩的手腕往小径的碎石上压去,他的眉眼也更加阴鸷,“我在问你话!”
段子佩心中屈辱万分,奈何是自己技不如人,他连站起来还手都做不到。
不过,他却能在心理上,完完全全击溃这个男人,“是,她就是这样说的。”
在话音落定的瞬间,段子佩的手在男人失控的力气下几乎被踩断。
然而下一秒,他却抬起脚,转过了身去。
段子佩怔然望着他的背影。
高大,而又在夜色中,显得落寞,寂寥。
虞宋忙从外面跑了进来,看了眼地上狼狈的男人,又问:“先生,我安排另一批人过来守着。”
“不用了。”
虞宋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先生?”
“走。”男人说完这一个字,修长的腿向外面迈去。
虞宋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因而觉得整颗心都好像被谁攥紧,无法呼吸。
他没再理会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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