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想吃什么,”克里斯依偎在人鱼的胸膛,很小声的说,听着他的心跳,“我就陪你吃什么。你想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
“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塞谬尔没有说话,抿着嘴,揉了揉他的头发。
天色已然黑了下来。
一架再普通不过的马车,静悄悄地停在萧肃的铁门后。一个男人从马车里下来,黑大衣,短马靴,一头金发在黑色毡帽的衬托下格外显眼。
铁门开了,似乎是主人早就知道他的来访。来者谨慎的四下看了看,对马车夫做了个手势,拢了拢大衣领口,大步走了进去。
远远只见小楼上有一扇窗里亮着灯。街头空荡荡的,一个行人也没有。突然之间,只听到一声响,好像是陶瓷花瓶摔碎了的声音;接着是几声枪响。街头上,埋伏着的人无声无息的冒了出来,掏出枪撞开铁门,冲上了小楼。一时间只听得争执声,痛呼声,女人的尖叫声,接着又是几声枪响。
混乱中,楼里的小窗里闪出隐隐约约的橘色火光;木质的房梁噼里啪啦的烧起来,台阶楼梯被烧的拦腰截断,清冷的风中参杂了汽油和木头烧焦的糊味,尖叫声和喊声不绝于耳,然后渐渐弱下来,只听见噼里啪啦的燃烧声。火舌卷上白色的窗帘,烧成焦黑;浓烟滚滚,小楼在愈来愈烈的火势中摇摇欲坠。
昏暗的地下,几盏油灯忽明忽暗的闪着,几个的男人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他们之后却立了一把木质的高椅。
地窖的门是开着的,只见一行人从长长的走廊上走来,行色匆匆;他们跨过门,为首的男人上前小声汇报了几句,等了一饷,从椅背后传来一句低低的命令。
一个双手被反捆着的男人被推搡到了前面。他看起来二十多岁,衣着不凡,但此时却颇为狼狈,一头金发在昏暗的灯光下分外显眼。
“...火势太大...扑灭了...仔细检查...没有...”
手下还在继续汇报着,只不过高椅背后一直没有作出回应。
半饷,只听到一声低低的问句。
“人呢?”
手下稍微停顿了一下,略有点迟疑,最终还是开口回答了。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地窖里安静的可怕,只听见油灯燃烧的噼里啪啦的响声,以及那个被人压跪在地上的金发男子的喘息声。
这个答复在他意料之中。
克里斯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那男人跟前,神色晦暗。伯特连同其他手下侯在一旁。
克里斯抬了抬下巴,压在男人肩膀上的钳制松开了。奥古斯汀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手被松了绑。
“都出去。”克里斯说。他的一众手下都退下了,只留伯特一人沉默的立在一旁。
奥古斯汀擦了擦嘴角的血,昔日的挚友此时相对无言。
半饷,克里斯才开口,他的声音低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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