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季宵焕明明什么都不怕,当年他进了监狱,被监狱里那一圈人高马大的犯人围殴,他没有怕过,出了监狱后,他被人从背后砍了一刀,差点捅破了心脏。
那时候季宵焕一个人躺在医院里,很清醒都看着自己身上流出来的鲜血,他也没有怕过。
可是现在季宵焕看着他弟弟一点点苍白下去的脸色,感觉心脏那个地方像是被人给用刀掏空了。
他这辈子只出现过三次这样的感受,第一次是季明义忽然跳楼去世的那一天,那时候他还小,对恐惧这种感觉记忆不深刻。
第二次是况穆出车祸的那一天,他接到了周冰双的电话,电话里说况穆出事了。
第三次是现在。
季宵焕一下下揉着况穆的心口,一声声急切的叫着他:“月儿.......月儿........”
在季宵焕的按揉下,况穆心口舒服了一些,他喘了两口气,瞪着血红的眼睛,眼泪充满了眼眶,用尽全身的力气拽着季宵焕,说:“警察来找你做什么.......”
季宵焕对上了况穆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了。
况穆却咬着牙,嘶哑着声音继续说:“他们是不是又要带你走!”
季宵焕看见况穆这个样子,心疼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将况穆很用力的抱在了怀里,用力到恨不得把况穆单薄颤抖的身体嵌入他的身体里。
季宵焕说:“没有,没有人要带我走,是我公司的人出了问题,不是我。”
“........”
“月儿不怕,不怕......”
季宵焕手下按揉着况穆后脊背的脊骨,一下下的安抚着况穆。
况穆听见了季宵焕的回答,感觉心里好受了很多。
季宵焕的手掌按揉着他的后背,终于况穆的心口猛喘了两下,侧过身哇的一口吐出来哽在他心口的鲜血。
那口血吐到了季宵焕的手臂上,温热的液体浸湿了季宵焕的衣服,又沿着季宵焕的手臂一滴一滴的滴到了床单上。
季宵焕手上的动作一下就顿住了,他的嘴巴张了张,还想要说些什么。
但是他感觉到况穆在他的怀里一点点的软下了身子,就像一块轻飘飘的烟雾一般,马上就会散了。
季宵焕慌乱的抱住了况穆柔软的身体,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
—
王深是季宵焕公司里的司机。
在季宵焕给他打了电话八分钟之后,他就开车到了h大博士生公寓的楼下。
季宵焕喊他喊的急,他甚至连衣服都没有顾得上换,直接穿着睡衣和拖鞋就开车一路飞奔的赶了过来,然后他给季宵焕打了一个电话。
季宵焕没有二十秒就抱着一个男生跑了下来。
王深以为自己已经算是衣衫不整了,可没有想到他们公司平时穿衣打扮很严谨的季总居然比他还衣衫不整。
季宵焕坐进车后座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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