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不知道而已。两个人,一个在外,他精彩她看不到,一个在内,略有风吹草动他就明了……
朦朦胧胧间,有人在她耳边嘟呶着喊“默言”。
十一娘惺惺忪忪地张开眼睛。
半明半暗的纱帐里,有双闪闪发亮的眸子就在她眼前,如躲在丛林中窥视人类的豹眼。
十一娘吓了一跳,睡意全无,身子本能地朝后一缩:“侯爷,您要干什么?”
徐令宜看着她紧绷着的小脸上警惕的神色,突然想起那些街头被恶少调戏的民女来。他笑得不行。却强忍着,寒着脸,一字一顿地道:“我要干什么……”脸缓缓地朝她逼近。
他脸上有酒后的酡红,口齿间有浓浓的酒味,虽然板着脸,眼里却有笑意。
十一娘忍不住笑起来。
自己怎么会问出那样的话来!
而徐令宜见她笑场,憋不住,也笑起来。一面笑,一面拉十一娘:“起来,帮我更衣!”
十一娘这才发现他还穿着那件宝蓝色云纹团花湖绸直裰,只不过已经被揉得皱皱巴巴了。
徐令宜见她打量自己,“哦”了一声,笑骂道:“范维纲那家伙,让人从宣同给我送了两车烧刀子来。”他说着,站起身来,目光更明亮了,“顺王想和我拼酒,反被我喝趴下了。现在在我们家客房躺着呢!”语气间颇有几份得意。又拉她,“起来给我更衣!”神色间带着几份蛮横。
十一娘突然意识到——徐令宜喝多了。
和一个醉酒的人讲道理,根本就是自讨苦吃。
十一娘一句多的话都没有,温顺地站起来,一面叫了小丫鬟打水,一面跟着他往净房去。
从背后看,徐令宜的步子很稳,可进了净房,他就坐在小杌子上起不来了。
小丫鬟过去就被他瞪一眼,吓得在那里直哆嗦。
十一娘只好服侍他梳洗。
徐令宜一直很安静,嘴巴闭得紧紧的,一句话也没有跟她说。
她见过酒醉的男人。
通常都会借着酒胆说一些清醒时不敢说的话,做一些清醒时不敢做的事。
像徐令宜这样的,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喝醉了酒,反而一句话都不说,一件事都不做。
她明白这种感受。
好像她自己,实际上是很能喝酒的。可她从来不敢放开量喝酒,偶尔需要,会沾一点,但是一定会在控制的范围。就怕自己喝醉了,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
这样一想,十一娘突然觉得胸口闷闷的。
她默默地帮他穿了衣裳,扶他上了床。
琥珀过来:“侯爷是直接回了正屋。”她低声道,“没去杨姨娘那里。”
十一娘望着安静地侧身而睡的徐令宜,犹豫了片刻,道:“就让他歇我这里吧!你去跟文姨娘说一声。杨氏那边也打个招呼。就说侯爷喝醉了!”
琥珀应声而去。
十一娘帮徐令宜掖了掖被角,又放了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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