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伸长手臂，指向最上排的小型孵化箱：“打个比方，这排淡紫色的雪冥蛛灵宠。他们血脉纯正，父母都是七级以上灵兽。”
“所以他们在情绪平稳时正常孵化，出生就应该是三级凶兽。但如果他们在情绪低落时孵化，就会掉级甚至退化为普通野兽。”
“这种情况下产生的损失，就需监管者——也就是你——来赔偿了。”
“还有其它疑问么？都可以提出来，我尽量为你解答。”
尽管早前在黄萱草那里并没有得到称心的答案，练溪川还是抱着丝微弱的希望询问：“竹学姐，请问你是如何感知这些灵宠情绪的呢？”
带笑的表情一僵，竹蜻蜓的眼神和语气都特别幽怨：“我是知怎么感受灵宠的情绪，这任务还能轮到你头上么？”
“我照看了它们两个月，竟然倒贴一万八学分赔偿学院损失。可惜的我储物戒指比脸还净，压根支付不起。”
“所以，我这不打工还债呢么。”
练溪川：“……”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或许会成为下一个你。
“事已至此，竹学姐也想开些。”感同身受地拍了拍竹蜻蜓的肩膀，练溪川安慰说：“而且我听说，百草学院有个比你还惨的。就是照看灵参那件任务，有位学长还是学姐？赔了两万八呢！”
“和他相比，你的情况也没有太差。”
竹蜻蜓一脸冷漠：“哦，巧了不是。”
“那也是我。”
练溪川：“……”你可真是败家子中的一朵奇葩。
尴尬，令人窒息的尴尬。
“咳……那个……”练溪川蹑手蹑脚地站起身，将般般放到躺椅上，语速极快：“竹学姐工作繁忙，我就不打搅了。”
“任务是他接的，有什么事情和他交代就好，我先走一步。”
话音未落，练溪川已经不见了妖影，只留下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般般是大眼。
将两只毛团子全部送走，前的小筐轻飘飘的，还真让练溪川有那么点怅然若失的感觉。
把空了的筐塞回储物戒指，练溪川按图索骥来到炼药学院，找到了夜合长老居住的院落。
待练溪川秉明来意，夜合长老眼皮微抬，捋了一把雪白的山羊胡，心不在焉：“会炼丹么？”
练溪川诚实回答：“不会。”
“不会炼丹你来嘛？”
“会炼丹我来嘛？自己卖丹药不香么？嘛到你这来被挑三拣四？”
自夜合成为高级炼丹师后，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怼过，气得他胡子都不小心拔掉了两根儿，张嘴便训斥。
然而嘴长了半天，夜合却是词穷得一个字没憋出来。都怪练溪川说得太有理，他实在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点。
冷哼一声，夜合斜睨着练溪川，用胡子看人：“那你会什么？”
意识到夜合压根没看上自己，练溪川脆表现得更加光棍：“看你教什么。”
“你是什么都不教，我肯定什么也不会。”
灵参园和灵宠是修灼和般般看中的任务，练溪川无从置喙。可丹童的任务却是练溪川为自己接的，大不了回任务处调换一件。
有前两件不省心的任务在前，现在的练溪川对任务的态度相当随性：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夜合再次被练溪川一句话怼没屁后，怒目圆瞪地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扯出一副僵的笑脸来：“小伙子，很不错。”
“就你了，明天午饭后来这里找我，协助我炼丹。”
认为自己的面试必将以失败告终的练溪川：“？？？”难这位长老天生欠怼，所以我歪打正着？
从谈起灵药就激动的黄萱草、到赔了个底儿掉的竹蜻蜓、再到喜怒无常的夜合，练溪川越发觉得自己今天遇到的神病数量实在是超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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