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两银子,倒还没你一个奴才赚的多!我算明白府里为何整日里喊穷了!”
张妈妈却没怕的样子,“大小姐不信老奴,便去老夫人那里问去,老奴跟了老夫人半辈子,老夫人总是清楚老奴的为人。”
韩攸宁冷笑,“你还拿老夫人来要挟于我,难道老夫人就能容下你这等贪得无厌的刁奴?文管事,把她给绑了,关进柴房!”
“是!”
文管事上前就抓住了她的胳膊,拖拽着往外走。
张妈妈失声喊道,“大小姐,即便你来管家,老奴是老夫人的奴才,也没有你来打骂发落的道理!”
韩攸宁冷声道,“老夫人那里,我自会说去,文管事,差人看管好了,谁也别让她见!”
文管事沉声应下,很快就拖着人出了议事厅。
议事厅里的管事妈妈们个个噤若寒蝉,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谁也不敢再有什么小动作。
韩攸宁冷冷看着她们,“接下来要支银子的,领物件的,讨主意的,最好收收你们的小心思,先想明白能不能糊弄住了我再开口。不要以为国公府离了你们就转不动了,这整个府里,离不得的人只有国公爷!”
“是……”
接下来的禀事,管事妈妈们便乖顺了许多。
那几个负责各处采买的,报上来的账比账本上的少了许多,虽多少也有些水分,却也不至于那般离谱。
韩攸宁只挑了几个错处,让她们改了,便把银子发了下去。
灶上的常妈妈一脸为难,“大小姐,倒不是奴婢替人求情,只是这大厨房里一日三餐早晚点心汤水下来,所耗甚多,没个知根知底的人采买,怕要乱了套了。”
韩攸宁道,“这好办,全婆子,这差事你可做得?”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常妈妈失声道,“大小姐,她只是个洒扫的粗使婆子,哪里懂这些!”
韩攸宁冷瞥了她一眼,“她只是个负责洒扫的,厅里侍奉主子的事本不归她管,她却知厅冷提前烧炭,知主子必会口渴提前泡茶,就凭这份心思,有什么是做不好的?你们倒是体面的,却只一味地站在那里抱怨,谁想着吩咐一下这厅里的事了?”
常妈妈低垂下头,不敢言语了。
这个大小姐不是好惹的,一个不慎,别把自己也搭进去。
全婆子怔楞了许久,将大小姐说的话细嚼了一遍,方敢肯定说的的确是自己。
她跪在地上磕头,“谢大小姐看重,奴婢做得!”
韩攸宁与全婆子说话便和气了许多,“现在得称你一声全妈妈了。你去大厨房,先把今日的银子给重新算清楚来找我支银子结了,这些送货的,能用就用,不能用就换别家。”
全妈妈连磕了三个响头,“大小姐放心,老奴定把差事做好了!”
韩攸宁笑笑,“我知道。去吧。”
全妈妈脚下踩着棉花一般,晕忽忽地出了议事厅。
韩攸宁则是又和管库房的陈妈妈和廉妈妈去了库房清点。
结果可想而知,饶是给了她们一日的功夫填补亏空漏洞,最后还是许多东西没了去处。
韩攸宁也不客气,让文管事将人绑了,也关押了起来。
她自己则抱着手炉,施施然去了春晖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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