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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小明脑子里有两个声音。
一个说：“狗哥效率这么快？”
另一个说：“陈陶安找你不一定是喊你回去，电话接还是不接？”
之前那个声音说：“接啊，看看他说什么。”
他按了接通键，把手机放在耳边。
富二代的调性在这一刻发挥的淋漓尽致，他没有开口，等待对方先开口。
你把我开除了，现在打电话来，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要我回去，我都不可能先开口。
陈陶安听见接通的声音，却迟迟没有听见对方说话，他把手机拿开一点，通话时长显示已经过了三秒，马上又跳到了四秒。
五秒！
段小明还是没有开口。
陈陶安有点窝火，也有点为难。
窝火的是对方居然摆谱，为难的是自己该怎么称呼。
万一称呼不对劲，惹这冲动的家伙再次冲动生气了，不愿意回来了，岂不是自己的工作要危险了？
不过好在陈陶安虽然年轻但是经历的风浪多，脑回路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他先开口：“事情我后来调查清楚了，开除你的决定是不对的，所以，你休息一下，明天来上班吧，到时候我让武波给你承认错误道个歉。”
就这？
段小明回答：“陈经理，我想了一下，我可能不适合做销售，所以谢谢了。”
这是他的心里话。
他并不是一个喜欢与人在业绩上争输赢、凡事赛跑比先后的人，毕业后进入房地产这几份销售工作，都是老爸喊自己来的。
要是每一次工作做得还好，那就没什么了。
关键是每一次都以开除为结局。
若不是因为自己体重的相当一部分集中在了脸皮上，他是说什么也不会第一次淘汰之后还有第二次、第三次，以及今天的第四次了。
可他的心里话在陈陶安听来感受完全不一样。
这小子一出门就拿集团领导这层关系来压我，现在又故意摆谱不答应回来，这是摆明要治我啊！
“你怎么可能不适合做销售呢，你看你才进公司就卖了三套房子，秦主管跟我私下说，整个新人里面段小明的潜能和未来发展最不可限量——当然了，吴小沫啊刘璐她们啊也很不错，但是她们的不足也很明显，你跟他们不一样，所以，做人不能妄自菲薄知道吧。”
陈陶安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身份，说出来的话端得很正，可额头却出了细微的汗。
段小明被陈陶安一本正经的夸赞，捧得有点飘飘然。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陈陶安又开口了：“关于武波的处罚，开除他我觉得还不够，力度还不够，这样吧，你明天到公司了，我们商量一下，如何处罚武波。”
段小明有点疑惑了，这武波被开除了处罚还不行？
还要我回去商量，商量什么？
“陈经理——”
陈陶安假装没有听见段小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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