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接二连三地砸了过来,她情绪崩溃了,就很难再去考虑什么。
现下脑子清醒了,回忆起在他面前哭鼻子什么的……真的好羞耻啊。
而且,那点子恐惧感也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
“是要喂血了吗?”半晌,江雪深踌躇着问道。
慕朝瞥了她一眼,捏了捏右手,又柔若无骨地垂落在一旁,道:“一月一次。”
“是哦。”她挠了挠头,便不知说什么了。
屋子里有些冷,她站了一下就想缩被窝里去,但慕朝就坐在那慢悠悠地喝茶,半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江雪深只好鼓起勇气,继续问道:“那……魔尊大人是有何要事?”
当着他本人的面,她还是不大好意思直接喊名字。
有何要事?
慕朝放下茶杯,眯了眯眼,在江雪深身上扫了一圈,终于没忍住:“你是瞎的吗?”
“啊?”江雪深愣了一下,“魔尊大人有眼疾吗?”
这两天没感觉到有这毛病啊。
慕朝太阳穴跳了一下,将右手慢悠悠地放在桌侧:“你没发现我有什么不对劲?”
江雪深:我们都不熟啊,我怎么知道……
但她不敢说,只能象征性地打起精神,在慕朝身上小心地打量了几眼。
这个时候她该说什么?
她回忆着在江府时,管事阿婆与旁人寒暄时的问候,醍醐灌顶,眼睛亮了一下,忙道:“我说怎么回事,魔尊大人瘦了好多,是不是吃住不习惯啊?”
慕朝:“……”他们昨天才见过吧?
慕朝沉默了,脸色阴沉着,却还是扯出一个阴森的笑容:“江雪深。”
他喊她名字时,尾音又是微微上扬。
江雪深被喊得头皮发麻:“怎么了?”
慕朝:“你瞎了吗?没看到本尊的手受伤了?还不快滚去取药箱。”
江雪深:“……”老实讲,她刚以为他手抽筋了。
不过她还是很听话地去取了药箱。
回来的时候慕朝半躺在床上,正轻轻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说魔音贯耳都是侮辱了魔音。
江雪深小心地取了点三七粉,小心地揉搓着慕朝,哦,也是她自己的手腕。
搓得手心发烫了,才听到慕朝纡尊降贵的声音:“行了。”
江雪深应着收起了药罐,然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所以这人真的只是来让她上个药的吗?
她只好提醒道:“魔尊大人,明日还有课。”
所以你赶紧回去吧。
慕朝才终于微微偏过了头,鸦羽似的睫毛微微抬着,扫下一片阴影。
江雪深被他这一眼瞧得心胆俱裂。
但慕朝很快收回了视线,闭上眼,并没有接话。
不知过了多久,他又幽幽地在昏黄的光线下睁开了眼:“你让本尊今晚睡那破屋子?”
雁归山最近山岚比较重,这些日子又没有人住,起了不少轻尘。
尤其青宁回趟家,像是将家乡所有东西都搬过来了似的,挤得里里外外都是大包小包,连个落脚地都没有。
当然,这些大包小包都被慕朝丢了。这也是今天他被堵的原因之一。
江雪深也猜了个大概,心想慕朝今晚怕是不会回去了,但跟他住一个晚上?
像酷刑。
果然,慕朝连床被子都没给她,一人独霸了一张床。
江雪深无奈只好摆了两张椅子想将就一下。
刚摆好,便听窗棂传来几声石子碰撞的声音。
慕朝也听到了,侧过身看来。
然后,窗棂被轻轻推开,从上面露出一个硕大的,丑的别具一格的头颅。
“慕兄弟,我想了想不能白拿你的手绢,这些蝴蝶结你有喜欢的吗?”
说着,哗啦啦地倒下了一麻袋五颜六色的蝴蝶结。
江雪深:“……”
慕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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