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柚好奇:“这又是你哥给你买的?”
云念从鞋柜里给她拿了新的女士拖鞋,不满道:“小妞,瞧不起谁呢。”
“这我自己存钱买的,就去年我们那纪录片火起来的时候,今年才拿到房呢。”
“不过装修和这些家具,确实是我哥花的钱。”
苏柚换了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云念给她倒了杯热水,“我这儿呢,你就安心住着,想住多久都可以。”
“不过我平时不常回来住,可能大部分时间你得独守空房。”
苏柚抬头看她:“那你住哪儿?”
云念笑得有些得意,“你猜。”
苏柚反应过来了,睁大了双眸,讶异道:“你和那位宋医生同居了?!”
“倒也没那么快。”
云念红唇上扬,明眸闪烁:“就是耍了点儿小心机,让他暂时收留我。”
两人又聊了会儿,叫了外卖。
云念还拿出了她珍藏的好酒,奈何两人酒量都不行,喝两杯就顶不住了。
两个醉鬼倒在沙发上,凌晨三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第二天早上起来,不出意外,两个人就都感冒了。
苏柚的身体素质向来不咋样,喝了点儿感冒冲剂,躺在床上边看电视边擤鼻涕。
周姨打了电话过来,语气很是为难:“太太,先生不让我们动您的东西。”
“可能得需要您自己回来拿。”
苏柚应了声,无精打采的挂断电话后,又打了个喷嚏。
她现在身上除了个手机外,什么都没有,肯定是要回去拿的。
虽然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见他。
南月湾。
周姨看见苏柚回来,忙上前去,着急地问:“太太,您和先生是吵架了吗?”
“夫妻俩哪有什么隔夜仇啊,再不济您就打他两下,出出气。”
“您现在这样,是在折磨自个儿,更是在折磨他啊。”
“先生他……”
苏柚打断她的话:“周姨,我们俩的事情有些复杂,您就别操心了。”
周姨也是明白人,听见她这样说,叹息了声,不再说话。
苏柚往卧室走去。
站在门外,她深吸了口气,缓缓打开门。
房间里没开灯,窗户大开着,风穿透进来,弥散着浓烈的酒气。
傅景生站在窗边,白衬衫黑裤,身姿挺拔,他手上拿了杯酒,另一只手捻着佛珠,背对着她,看向窗外。
许是察觉到有人进来了,他才不紧不慢地转过身来,男人那双深邃的眼睛布满血丝,脸色苍白,一夜间,像是沧桑了许多,病态又颓靡。
苏柚淡淡收回视线,她抿着唇,什么都没说,转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其实她留在南月湾的东西并不多。
重要的只有电脑、画画工具,还有少数几件衣服。其他东西都是傅景生给她买的。她不会带走。
东西不多,收拾起来就很快。
她垂着眉眼,将东西全部装进行李箱后,起身往外走。
室内很安静,只能听见她拉行李箱的声音。
她知道傅景生在看她。
但她却没有再看他一眼。
傅景生依旧站在那儿,酒杯里暗红色的液体随风静淌,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将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尽收眼底。
他太想她了。
可是她却连个余光都不曾施舍给他。
握着酒杯的手逐渐收紧,冷调般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显现,他眸光黯然,薄唇失了颜色,紧盯着她的背影,声音有些颤,沙哑得不像话——
“我知道错了。”
苏柚身形微顿。
却只是短暂地停留了两秒,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偌大的房间,静得出奇,也毫无生气。
傅景生那狭长的眸猩红一片,下颌紧绷,刹那间,手上的红酒杯碎了。
冰冷的玻璃碎片刺入掌心,白皙的手被彻底染上暗红,血液顺着掌纹不断滴落,他像是浑然不知,他眸色平静,眼眶却湿了。
她终究还是……不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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