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为郁琤准备热水。
待郁琤清理之后,玉鸾便带人捧了热水进去给他漱口净面。
玉鸾将帕子拧干恭敬递过去时,郁琤却并不伸手接。
玉鸾僵持了会儿,才似懂非懂。
他从前是镇北侯时,不喜欢下人太过亲近,所以只要下人端个水递个帕子就可以了。
但他现在不一样了,他贵为天子,应该也讲究起来,要侍女亲自为他擦脸的吧?
只是他这幅眼巴巴指望着她的模样,让她心下反而感到很是怪异。
难不成这大畜生每天早上也都这样盯着伺候他的侍女?
指望着人家被他略含期盼的神色所感化,再来给他擦脸?
玉鸾发觉自己也胡思乱想起来,索性无视他,直接凑过去用帕子替他仔细擦了擦脸。
郁琤是有些不习惯。
只是为了让她多了解自己一些,这才像个废物一样坐着不动。
玉鸾俯身凑到他的面前,那双雾眸极为认真地注视着他,却叫他的视线正好对着她散发着栀香的白嫩颈部。
天气暖和起来之后,女子衣着普遍单薄。
她弯着腰,领口便不那般贴合,露出了缝隙,叫人瞧见了粉嫩的心衣,以及雪白沟壑……
郁琤只觉鼻子发痒,再忍耐不得将目光挪开,又暗暗挪了回去看了一眼,才又挪开。
他夺走她手里的帕子,玉鸾莫名道:“陛下是怎么了?”
他的脸上好像也有些热,该不会着凉了吧?
郁琤见她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自己,绷着脸指责道:“擦个脸像绣花一般,甚是磨叽。”
玉鸾:“……”
行罢,他自己擦就是了。
她退到一旁,郁琤又疑心自己语气过重,但到底不好同她坦白自己又起了反应的事情。
这时候把她掀倒,岂不是叫他很像个畜生?
郁琤心说他该早日与她冰释前嫌,争取在天黑之后就可以允许她爬自己的榻。
今日郁琤休沐,倒不必去上朝。
但他上午仍然需要处理一些事务,做一个敬职敬业的好皇帝。
玉鸾给他端茶倒水不说,连磨墨的活都包了。
她瞥了一眼在殿外闲到嗑瓜子的内侍与侍女,心说就算是侍女轮班制,是不是也该轮到她出去嗑瓜子休息了?
她心不在焉地想着,却不小心碰翻了搁在桌角的一只手串。
那手串的绳子似不结实,磕在地上之后,便断开来,叫那珠子咕噜噜滚了一地。
玉鸾心口一跳,抬眸朝郁琤看去。
郁琤忙着批阅手里的东西,头也不抬道:“十六颗珠子,都捡起来。”
玉鸾心有余悸地“嗯”了一声,唯恐弄坏他什么东西。
她低头捡了一圈,发觉有两个滚到了桌子底下,便柔声道:“陛下可否稍微让一下,叫妾好将桌下珠子拾起。”
郁琤不搭理她。她心说他果然是想为难她吧……
她咬咬牙,便从他腿侧钻进桌下,总算够到了珠子。
只是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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