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事在即,你去将镇北侯引到宫中,将这一切嫁祸给他……”
桓惑在她耳边循循诱导,“事成之后,我若为皇,乖女便是公主。”
玉鸾捏着掌心的冷汗问道:“可阿父直接用皇命召见不更为直接?”
桓惑笑说:“这不一样,因为下一次我根本就不会再传圣旨,而是让你想办法诓他进皇宫来,到时候……”
他脸上的笑容愈深。
身后的王富补充道:“到时候,镇北侯无旨召见闯入帝宫行刺,那才是罪无可赦。”
出了宫去,玉鸾怀着惴惴心思。
即便早知道桓惑要对天子取而代之,却也没想到他的手段会这么残忍。
她上了马车后,见马车坐榻上有张纸条,却是蓟苏所留。
玉鸾将字条销毁,转而令车夫去景香茶楼。
到了二楼隔间,玉鸾进了倒数一间,就瞧见蓟苏在屋里等她。
玉鸾将去过宫里的事情告诉蓟苏。
蓟苏沉着脸道:“老东西比我想象的还要毒……看样子他是沉不住气,要开始了。”
玉鸾暂且解决不了这个难题,转而问他:“下次怎么见你?”
蓟苏倒是早有准备,拿个了细金簪给她,“你带上这个,我便知道你在找我。”
玉鸾诧异,“这不是我叫你替我去买天香阁的细金簪?”
玉鸾向来嫌弃金子恶俗,但天香阁的细金簪经一番巧妙设计,金簪虽然极细,却极具脱俗之美。
玉鸾叫蓟苏去买,但因为钱没给他,他一直拖拖拉拉不肯。
而玉鸾自己抽空去的时候,每每都买完了,要等下次赶制一批,反倒是不赶巧。
蓟苏点头,“十五金。”
玉鸾:“……”
她正要掏钱给他,却听楼下一个熟悉的声音。
“方才一个姿容美艳的女子去了哪间?”
这声音竟是郁琤身边的盲谷?
“侯爷,掌柜说那妖女进了楼上倒数一间。”
盲谷的声音无不幸灾乐祸。
玉鸾也不知为何心口陡然一慌,她竟下意识地往一扇屏风背后躲去。
蓟苏皱起眉正是诧异,下一刻门便被人一脚踹开。
接着一把利剑架在蓟苏脖子上。
蓟苏呼吸窒了窒,抬眸看见了那位颇是气势汹汹的镇北侯。
郁琤抬眸,往屋子四下扫了一眼,最终目光又回落到了蓟苏身上。
他沉声问道:“你是何人?”蓟苏迟疑道:“我与玉鸾打小青梅竹马,一起在禄山王府长大……”
剑刃入肉少许。
郁琤冷嗤:“原来你就是桓惑走狗?”
蓟苏“嘶”了口凉气,“但其实……玉鸾一直把我当亲阿兄看待,比亲阿兄还要亲的亲人。”
郁琤听了这话松了松眉心,这才神情微缓,令盲谷撤剑,“原来是大舅兄,快快请起。”
蓟苏:“……”
屏风后的玉鸾:“……”
郁琤的手落在蓟苏腕边,作势要扶。
蓟苏很显然察觉到他要试自己腕脉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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