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写在脸上,笑声藏不住,回荡在蓝天白云的日光下。
陆川咽下最后一口饼,也吹够了风,起身回了教室。
他走前把作业本放在桌上,回来时桌上只留下一摊废纸团,周围的人目光落过来,一边窃窃私语一边偷笑,想看他有什么反应。而陆川只是看了几眼,平静地将撕坏的作业本扔到班级后面的垃圾桶里。
他转身出了门,去楼下的小卖部又买了一本新的。
——
四点放学,四点半陆川才把语文作业补完。
语文老师已经忘了这件事,办公室紧锁着门,人走得不见影子。
出校门的时候,天色正灿烂。
门前马路还在施工,日头没那么烫,路上沥青的味道也变得不那么难闻。
他去取自行车,车前站着那个男生,他手里拿着一瓶白色喷漆在他车身上写写画画。
“来啦?”他看见陆川过来,咧着嘴笑,“你这车黑色太丑了,我给你添点颜色,好看吗?”
杀人犯、杂种、去死……
陆川瞥过那些字眼,没有任何波动。
他越过男生,打开车锁要离开。
男生冷笑,将喷漆瓶猛地摔在路边的电线杆上。
“陆川,你装什么孙子?那年你把我哥打得骨折进医院,你倒是也打我啊?怎么了,现在知道不敢了?”他手指戳他肩胛骨,“啊,我忘了,上次你奶奶赔了几万块钱才把事了了,再来一次你奶奶就得卖房子了吧?”
他脸上骤然绽开说不出意味的笑:“你不敢动手啊?那你就让我打呗。”
他说着,一拳捶在陆川胸口。
“你以为赔钱就没事了?我哥受的罪谁来赔?”
他一拳一脚的落上去,陆川没还手,手里的挎包掉到刚抹过的沥青路上。
男生扬起路边装沥青的桶,扣在陆川身上。
校服瞬间被黏住,坠坠得朝下沉,一股令人胃酸翻涌的油味顶进他鼻子,他抬起手,手背被糊上一层黑色的沥青油。
“陆呈庆是个败类,你就是个狗杂种。”
男生赤红着眼睛,将青春期不得宣泄的躁动和叛逆化为拳头下的力量,他和陆川没有深仇大恨,但他觉得自己是在为民除害,他这样做,不仅不会有人骂他,还会有人叫好。
“听说你奶奶有病啊?那怎么还不去死呢?”他笑着问,“操.你爸,操.你奶奶,听说你爷爷死得早?”
陆川忽然钳住男生的拳头,他抬起眼,眸光冰冷。
“生气了?”男生还在笑,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陆川一拳抡回他脸上,脚踩住他的膝盖骨,揪住他的衣领,直直拖向面前的沥青路上。
男生一时没缓过来,反应过来想挣扎才发现他手劲大得惊人。
陆川将他按在沥青路面压路机的必经之路上,死死抵着他不准他爬起来。
他目光没什么温度,听着压路机发动机一点点接近的声音,手下力道丝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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