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十色的招牌,尽数倒映入乔意浓浅棕色的瞳孔,在薄薄的虹膜上流转。
漂亮的好似万花筒。
突然静下来的车厢内,季绥宁忽然觉得,不吵闹时的乔意浓,也有他可爱的一面。
到餐厅的时候,季绥宁一时兴起,说要和少年一起吃饭。紧接着,他就看到对方露出了“你是不是没睡醒,不要吧”的表情。
季绥宁翘起嘴角,金丝边眼镜后的桃花眼暧昧多情,看得乔意浓直起鸡皮疙瘩。
gay好可怕,脸说变就变的。
那厢,季绥宁体贴地为他按下直通电梯的楼层按钮,温声细语道:“就当是为庆祝我们的重修旧好,这顿饭我请。”
乔意浓:……谁跟你重修旧好了?
乔意浓:“我有钱。”
季绥宁不理会他摆在面上的抗拒,在侍应生走过来时,牵起他的一只手,深情款款说:“是,你拥有我的一切。”
乔意浓:…………
他现在都不想看侍应生的表情。
这顿饭吃的乔意浓如坐针毡,两个大男人坐落地窗前,对着江景吃烛光晚餐,怎么看怎么有问题。
更可怕的是季绥宁这个风流种马,丝毫不知道收敛,还想一出是一出,招来餐厅里的小提琴师,点了首《蓝色多瑙河》说应景,要送给他。
乔意浓直觉如芒刺背,不知多少道目光在悄悄打量他们。
要不是这间餐厅规格较高,出于体面也不会出现什么偷拍行为,他第二天就能因为绯闻上头条。
季绥宁含着金汤匙出生,父母都有头有脸,培养出来的儿子自立门户到现在,也算出息,全家对社交场合应该保持的礼仪,都表现得像是老马识途。
对于或明或暗的注视,季绥宁很坦然——从小到大他都被看习惯了。
每个动作,包括手抬起的角度,尽显从容优雅。
只有在看向乔意浓时,眼底泄露出的兴味盎然,暴露了他戏谑的本性。
乔意浓双手一拍桌面,身体前倾,压低音量:“你故意的吧。”
季绥宁面不改色,笑眼弯弯:“是啊,我只是希望,你能把注意力都投注在我身上。”
乔意浓:……
乔意浓:行,你狠。
从餐厅出来,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乔意浓气哼哼地回自己在城中心买的独居房。
洗了澡躺到床上,看剧本到凌晨两点,才抱着被子迷迷糊糊睡过去。
隔天一早,闹铃滋儿哇滋儿哇,比夏天的蝉还会叫。
乔意浓脑仁嗡嗡的,坐起身魂还没召回来,就听门铃被摁响了。
他现在住的这套房子,位于二环内的高档小区,五百多平方的顶层复式,顶上还有个小型的露天花园。
屋内陈设一应奢华,定期会有专人上门,打扫护理。
乔意浓穿着睡衣,及拉着拖鞋跑下楼去开门。看到季绥宁的脸时,不由呆滞两秒。
一八五的季绥宁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少年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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