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男人的心扉。
他靠着一个水晶小方桌坐下,桌上摆着一瓶苏格兰威士忌,两个白玉小酒杯,方桌旁是一个宫廷芙蓉帐支起的小帐篷,粉色的纱幔垂泻而下,四周是一圈蕾丝花边。
这个帐篷是白小然的,而霍子殇的在不远处——
一个圆鼓鼓有些丑陋的蒙古包帐篷,白小然给他买的。
“此水何时休,此情何时已,如果哪天我不在了,你看到海,便是看到了我。”
冰冷的海风如利刃般刺骨,凝望汪洋大海,他的心还是止不住隐隐作痛。
白小然静静陪在霍子殇的身侧,哆嗦着陪他感受海风送来的凉意,那种淡淡的无法分辨的咸涩,隐隐的发人深省的凛冽。
先前在他床头柜上的相册里见过季若幽,长发飘飘、长裙飘飘,所以白小然也照着那个样子装扮了一下自己,不仔细看,还真像是若幽回来了。
“蠢女人,干嘛要坚持陪我?”良久,霍子殇回笼了意识,轻轻地褪去自己的外套披在颤抖着的小女人身上,然后自背后圈住了她的身体,一股若隐若现的龙涎香的甘甜幽香吸入鼻中。
为什么,她的身上会有这个香气?又是谁告诉她的!可是她再怎么学着若幽,还是两个不同的人,他分辨得清,白小然,永远都是白小然。
“你不是跟我说过‘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么,这些都是我力所能及的事。”白小然谄媚道。
她还真是一片好心啊!
“你想听若幽的故事吗?”他冷不丁地开口打断。
白小然微诧,随即点了点头,虽然之前多多少少听了一些关于他初恋女友的事,可是他要亲自讲,感触一定很深。
“若幽小时候只喜欢抱着一只猫,她沉默寡言只跟猫交流,我为了逼她开口跟我讲话,便把她的猫丢到了小池塘里,可她却想都没想就跳入了冰冷的池水里,她在水里扑腾,怨恨地看着我,那时我才知道她患有忧郁症,等我把她救上来时,她的猫已经淹死了。”
霍子殇垂着头,额际散落的鬓发遮住了那双古潭似的双眸。
“那时候我发誓,要一辈子守护她,让她像花一样微笑。可是她十六岁的时候出了车祸,凶多吉少吧,如果她还活着,一定会回来找我的。”霍子殇哽咽着声音。
“我的肩膀借你靠一下,这还是第一次,一个男人在我怀里倾诉对另一个女人的思念,感觉……好怪异。”白小然故作轻松地傻笑,将自己柔软如棉冰凉如玉的身子向他贴紧了几分。
男人没有搭理她,只是眉目冷凝。
“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不可能的人,幸福真是不堪一击,如履薄冰啊。”白小然美眸氤氲出一层水雾,想起自己苦苦痴恋了四年的那个人,突然泪如雨下,哭得梨花带雨,哭得肝肠寸断,兴许是陪他多喝了几蛊酒,情绪不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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