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军营,再加上从城内扯来的红绸团成的花簇,冷肃的军中顿时有了些暖洋洋的喜意。
乐安显然累得不轻。
军中唯一一个会些女子绣活的小丫头从昨日便跟着布置,忙上忙下的,又是教授那些粗傻的笨汉子怎么团锦花,又是指挥哪里红绸歪了,又该挂到哪里去,用小丫头本人的话来说便是:
“我从前便觉你与凌公子乃是绝配,这么好的男人不赶紧宣誓主权,来日被人勾走可怎好?!”
而自得了她的庚帖,乐安脸上的笑更是没停过,简直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高兴个十分,问其缘由,小丫头拍着她的肩笑意嫣然地表示道:
“我磕到真的了!”
雩岑:在?说些我能听得懂的阳间话???
然她跳下树还未开口间,却见着小丫头不远处的阴影处,赫然正站着一个高挑清瘦的人影。
“你…”雩岑眯着眼迟疑地望了望,天色渐黑,这不像是璟书,反有点像是——
“咳,我未有何事。”乐安吐了吐舌头,有些敬畏地侧身让开一步,“是燕……”
“是在下。”
人影走近,端端映出一张略显青涩的少年脸庞。
“是在下想见见你。”
燕骁略有些不自然地端着手,轻咳一声,略略侧头望向树影下的身影,“姑娘可有空?”
………
“抱歉。”
三道人影落座,茶香熏染,因有婚俗之说,零随便在三日前挪去了医帐暂时居住,这三日间两人便连面都未曾见到,雩岑照猫画虎地学着平日内零随泡茶时的模样,端端翻出几小盒茶叶冲泡在茶碗内,蒸汽氤氲间,少年尚未开口,雩岑便已先声夺人地突而道了歉。
“为何?”
燕骁常年在军中的威望难以比拟,明明也只有十七八岁,但依旧带着一股天生为将的冷肃,雩岑常年见惯了这等高层气质,倒也不觉如何,反倒平日内话多的乐安只顾捧着茶碗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茶,偶尔才敢偷瞄她与燕骁几眼,安静如鸡。
“虽说我前些时日…身体不好,但那时答应教你的腿法也只开了个头,如今便一拖拖到了夏日。”
脑海中闪过姬湑的脸,雩岑话语略略一滞,便还是尽可能故作自然地带过。
“腿法不过是小事,姑娘不必挂怀。”
“哦…这样。”
雩岑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而燕骁也未明来意,又一口将天聊死之下,除却桌面依旧热意升腾的茶,三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所以你……”
“在下此次前来…”
凝滞半晌后,两人同时发声,小姑娘忍不住望了望燕骁的脸庞,明明还是那副熟悉的长相,却依旧感觉有什么地方似是变得不太一样了。
燕骁好似…不太高兴的模样?
雩岑有些一头雾水,但又想着少年年纪轻轻便如此掌权,日常事务多,压抑得心情不好也是常有的。
“燕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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