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酒量不错。”
沈令严瞥了顾北承一眼，眼底没什么温度。
顾北承见沈令严看过来，咳了一声，跟林飒说起了正事儿。
“对了，我听说我前段时间买的那个院子是你家的？”聊到这件事儿，林飒的态度明显比之前的热络了不少。
她看了一眼沈令严，随后回复顾北承：“是的。”
顾北承端着酒杯轻轻晃动着，“嗯，三哥跟我提过了，我已经把院子卖给他了，现在那院子是他的，你想拿回去，好好哄着三哥就好了。”
顾北承说话吊儿郎当的，脸上挂着痞气的笑。
他刻意咬住了“哄”这个字儿，再配上他的笑，林飒当场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
沈令严的朋友果然跟他一样，满脑子都是龌龊下流的事儿。
林飒没再回复顾北承，她往沈令严身边挪了一下，抬起手来挽住了他的胳膊。
“沈先生。”沈令严余光瞥了一眼林飒，晃了晃手里的酒杯。
林飒看到他酒杯空了，拿起旁边的酒瓶给他倒酒。
沈令严看着林飒乖顺的样子，不自觉勾起了唇角。
想知道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林飒后来也就不参与他们的话题了。
她就这样很安静地在沈令严身边坐着，完全不插话。
他们聊的内容基本上都是生意上的事儿，林飒不懂，也不想懂。
直到后来，薛彬突然提到了沈坚册的名字。
“对了，三哥，我听我表弟说，他前几天碰到你们家坚册了。”
林飒一听到沈坚册这个名字，身子猛地僵一下。
她原本对他们之间的话题不感兴趣，但这个名字，成功将她的注意力拽了回来。
林飒看向了沈令严。
提起沈坚册，沈令严的表情倒是也没有太大的变化，他“嗯”了一声，然后问：“惹事儿了？”
“那倒没有，听说最近还挺规矩的。”薛彬笑着说，“看来你之前给定的规矩起了点儿作用啊。”
“那可不，三哥说的话可比他爹说的话管用多了。”荣徐也跟着说，“他就是被老大溺爱成这样子了，要是一路有三哥管着，不至于这样。”
“说到这个……”顾北承像是想起什么事儿一样，“沈坚册也快毕业了吧？这都三年没回国了，毕业之后该回来了吧？”
当年沈坚册捅了大篓子，沈令严给他摆平那件事儿之后，就直接把沈坚册送出国了，并且下了死命令，成功毕业之前不准回国。
沈令严下的死命令，沈坚册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违背，这几年都没有回来过。
沈家的人想见他，也只能亲自飞去美国。
沈令严在沈家有绝对的权威，他说的话，没有谁敢违背。
沈坚册要回来了？
听到顾北承这么说，林飒捏紧了拳头，指甲用力掐着掌心……
这个名字，只是想起来，就足够她咬牙切齿。
林飒脑海中再次闪过了那些血腥的画面。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脸色格外难看，情绪濒临失控——
林飒拿起了旁边的酒瓶，仰头开始喝酒。
她突然这样喝，在场的人都被她吓了一跳。
沈令严动手去抢酒瓶的时候，林飒已经把瓶子里剩下的酒都喝光了。
“发什么疯？”沈令严皱眉，“四十五度的酒一口气灌下去，准备让我替你收尸？”
林飒动了动嘴唇，想说话，但是酒劲儿一股脑涌了上来。
她想吐。
林飒没来得及跟沈令严说话，直接从沙发上起身，小跑着离开了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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