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烟头的亮光。
那身影不像是江遇城。
容胭有些疑惑,缓缓走近一些,才发现台阶上一直站着的男人竟然是薄沛南。
她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的时间,只知道他沉默地抽着一根烟,面色一如平日里的儒雅温润。
待到她走近,两人的目光瞬间在半空中相撞,容胭只得浅笑着礼貌走上前去打招呼:
“薄先生。”
“离开滨海,你这几年生活的倒还不错。”薄沛南的声音听不出冷热,他抬眸扫视一眼整个江家的宅子。
“没有哪个女人不向往锦衣玉食的生活。”
容胭迈步走上台阶,最后与他并肩站着,望着眼前华丽宽敞的园子院落漠然一笑道。
听声之际,薄沛南微微敛眉,偏头看向她:
“我记得当年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要求他什么。”
“您自己也说是当年了,那时候我才十七八岁,初恋而已,哪能想到那么多。”容胭勾勾唇角,盈盈一笑。
寒冷的深秋的夜里,不时有冷冽的寒风吹过来。
台阶上的两人因为这个问题忽然皆是一阵沉默,片刻之后,薄沛南才朝着夜空吐出一口薄薄的烟雾,道:
“他从没忘记过你。”
“薄先生,麻烦你转告他,我已经结婚了。”容胭清清冷冷的目光看向他。
薄沛南听了,漠然点点头,“我替你转告他!”
“薄先生,时间很晚了,我先进去了。”容胭觉得今晚竟是异常的寒冷,她不由得将大衣外套又裹紧一些,转身往别墅大厅的玄关走去。
只是,刚走出两三步的距离,就听到后面传来薄沛南低沉的问话声――
“他现在是什么状况,你就一点都不想知道?”
因为薄沛南的话,容胭忽然停下了脚步。
她垂下的眼眸低低地看一眼脚上的绒毛拖鞋,并没有回应薄沛南的问话,停下片刻便重新举步走进玄关。
与薄沛南简单的一番谈话之后,反而让容胭原本堵着的胸口更加烦闷起来。
她直接走向大厅一楼的洗手间,趴在洗手池边干呕了两分钟,依旧什么也吐不出来。
她用冷水洗了脸,这才觉得稍微舒服清醒一些。
容胭面色苍白地望着眼前镜子里的自己,恍惚间感觉自己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六年前。
她只有十七八岁,白裙子和高马尾,陪季叔前去给母亲扫墓,可是途径一条蜿蜒崎岖的山路时,发现了一场车祸。
火光朝天,相撞的两辆车子全都是面目全非,满地狼藉的碎片还有刺目的血。
季叔让她留在车里等他,然后他一个人冲去了车祸现场,容胭等待的太过焦急,索性直接推门下车追了上去。
随后季叔连忙报了警,容胭站在车祸旁边,害怕地望着已经快要燃烧爆炸的两辆车。
“我已经报警了,这里估计很快就会爆炸了,我们先离开这儿!”季叔慌忙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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