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烦恼,但最近好象很多,笑容难得一见,动不动就冲我发火,不晓得为什么啊。”
蓝兮在车后听得一滞,自己经常冲欢儿发火吗?
韩端问:“你不晓得?”
“我怎会晓得呢?他又不肯告诉我。”
韩端不接话,常欢便自问自答道:“他为何不肯告诉我呢?因为他当我是小孩子嘛,”突然放粗了声音,学男子说话道:“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
韩端蓦地抬头触了触鼻子,掩去已绽在唇边的笑意。
常欢哀叹一声:“究竟要长到多少岁才算是大人呢?”扶住车边,将头探向后方,高声叫道:“究竟要长到多少岁才能有资格替人分忧呢?”
后方无语,只有马鞭轻甩和轱辘压过泥土的声音。常欢撅了嘴,正身坐好不再说话。自己就是没骨气,听得他要去京城便慌了手脚,好似害怕今生再也不得相见了一样,忙不迭的夜入痕影庄,好说歹说求了韩端带她同行。可跟着他去了京城又能怎样,他若真想留下,真想抛开千山抛开她,自己也毫无办法。如果当初不说那些混话,也许还能和他两人在山上继续生活下去,可说话如泼水,出口收不回,现而今脸也在他面前丢光了,人也被自己吓得要逃跑了,那种挫败感真不是一分半分。
半晌无声,韩端转头瞅瞅她,破天荒的抛了个话题:“照你的说法,你能闻到花香便也就是心上无忧了?”
“我也有忧。”常欢打起精神回答道,“我也有的,只是我比你们想得通而已。”
“如何想得通?”
常欢苦笑:“不想通难道就不活了么?就算你日烦夜烦,那忧心事也不会减少半分,反而会越想越多,不如花点心思想想怎么去解决它更好。”
“如果解决不了呢?”
“那就找些别的事做,把它搁在一边,能忘则忘,能淡则淡,若实在忘不了也淡不了…”她看向路边野树嫩草,微笑道:“只有藏在心里吧。让人为你担心岂不更添烦恼?”
韩端这次良久不语,睫毛微闪,目光迷蒙一片。常欢嘻嘻笑道:“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韩端瞥她一眼,“你几岁了?”
“十八。”
“……”
常欢瞪眼:“你也觉得我是小孩子?”
韩端摇头,低道:“不,我觉得你…说得很好。”
“哈哈!”常欢得意开怀,皱着鼻子道:“总算你有眼光,知音得遇呀!”
韩端见她笑得开心,也微微扯了扯嘴角。
听着前车两人有说有笑,蓝兮简直坐立不安,心里滋味难明。丫头身边本该坐着他,谈天说地本该对着他,只因她一句“嫁师”,就彻底打破了融洽和谐的师徒关系,如今不见难过,见了更心痛,两人距离如此近,他却觉得她飘忽得就像一阵风,随时都有可能从自己身边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人时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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