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揉着脑袋恨道:“真是个疯子!”
美人一阵激烈咳嗽,瘫倒在地,萧倾城盯着蓝兮紧紧揽住常欢的手,半晌踢了踢萧盈盈低道:“你这个贱人给我好自为之,若再乱说话,我定将你废了!”既而拣起古琴,背身道:“向常姑娘赔罪,今日就不扰蓝公子了,告辞!”
萧倾城一走,常欢立即奔到美人身边:“萧姐姐,你还好吗?”
萧盈盈抹抹脸爬起身,冲蓝兮作了一福,哑声道:“可否请常欢去趟云楼?”
蓝兮望着常欢,见她不住点头,便道:“我送你们去。”
三人驱马来到云楼,穿过大厅内喧闹人群直上二层,蓝兮在季凌云房间门口停了步,对常欢道:“师傅就不进去了,你好生劝他,人生年月长久,一失足便背负终身枷锁,不值得!”
常欢重重点头,美人听得此话再次落泪,轻手推开房门,哽咽道:“世间总有明辨是非之人,常欢进去吧。”
同上次前来时一样,屋中光暗气浊,酒味冲天。方桌上一盏残烛飘摇,两边各坐一人,一黑一白,白衣已俯倒桌面,黑衣笔直坐着,手中擎了酒杯,正往口中送去,听得门响,他眼光飘过,手蓦然顿住。
常欢扫眼屋中,二话没说,皱着眉头径直一掌推开窗户,接着走去柜边上下翻了一通,找出四五根蜡烛,一把全拿到桌上,根根点燃立住,屋内刹时亮堂起来。
韩端愣愣看着常欢的举动,目光里有迷惑,有伤痛。
常欢扇扇鼻子,眉头拧得愈紧,鄙道:“什么味儿这是,大男人住的屋子怎么就这么脏?”
没人接她的话,她也不在意,伸手夺了韩端手里的杯子,连同桌上的酒坛酒壶一并收了,抱到窗口哗啦全丢了下去。拍拍手道:“清净了!”
自己拉了个凳子坐下,双手叠在桌上,看看季凌云俯头不起,又看看韩端呆愣表情,还是将眼光定在韩端身上,“说吧,你们为什么变成酒鬼了?”
韩端呆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垂下眼帘,低道:“你来做什么?”
常欢叹口气,够过茶壶倒了两杯水,一杯放在季凌云面前,一杯递给韩端:“萧姐姐去找我,说季大哥很不开心,我便来看看他,怎知又看见你也在醉酒…”
韩端勉强扯扯嘴角:“醉酒…无奈便是喝不醉。”
常欢不接他的话,直道:“季大哥为什么不开心?”
韩端望了望她,轻道:“我终于知道你为何总对凌云另眼相看,你们原有这样深的渊源。”
听他这样说,常欢便知季凌云也将事实告诉了他,状似轻松的一笑:“是啊,我们两个还真是有渊源,若不是那番仇恨,说不定还能成为世交。”
韩端沉重:“凌云为这仇恨付出得太多。说出心结他不但没有开心,反倒愈发憎恶起自己,他说…他对不起你,你会嫌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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