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留了一半,而另一个杯子里的却已经空了,甚至像是被人喝完后还擦了杯子。
这次面对面坐着的人变成了周觅和颜凉时,这次周觅没有再动自己面前的茶水,也没有给颜凉时换一杯茶的意思。
周觅开口:“我已经和她本人聊过了。”
颜凉时抬眼。
周觅:“我拒绝了。”
周觅转了转自己面前的杯子,又看了颜凉时面前的那个杯子,之前喝的人在离开前确实把杯子还擦了才走的,用的是她自己随身带的无菌纸巾。
周觅想起她离开前一下把杯子里茶水都喝完的样子,显然是知道周觅的意图后感到不满,周觅笑了笑:“这还是第二个在我面前喝茶跟喝酒干杯一样的人。”
第一个显然是从小就不懂品茶且耐心一般的颜凉时。
周觅:“打电话的时候她在。”
周觅看了眼颜凉时的反应,这些年颜凉时是越来越不动声色了。
周觅记得自己的电话刚挂,当时季盛夏的眼神就变了,她问周觅的意思是不是让颜凉时回脑外科亲自做这个手术。
但周觅估计她在说出口的揣测里还留了对周觅的一分善意,因为她的眼神已经有了“交易”的怀疑,话里也猜中了一半,只有“回脑外科”的这一半对了。
“你……之前听说的他可能这半年有喜事要办,是和你?”
“那不可能,不能给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做手术,况且他这两年都在整形外科……你知道他家里的事情吗?”
季盛夏:“我知道他想成为和他母亲一样的外科医生。”
周觅:“我可以做,但,你能做到说服他回脑外科吗?”
周觅的话说完,季盛夏的眼神里已经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
周觅看着垂着眸不做声的颜凉时。
他把自己喝季盛夏的对话告诉颜凉时,几乎是把“我来做手术可以条件在你”这句话明着说出来了。
梁诗出事以后,颜凉时跑到周家就这么静坐在这里一下午就离开了,从那以后就直接转去了整形外科,也再没有主动联系过周觅。
周觅问他:“你觉得她当时怎么回答我?”
这个问题倒是引起了颜凉时的兴趣,他抬头看了周觅一眼。
周觅又笑了:“她拒绝了。”
“我知道他想成为和他母亲一样优秀的脑外科医生——可是如果他自己不愿意,别人有什么资格逼他走出阴影?”
周觅重复了一遍季盛夏的话,又笑了:“我也没有资格。”
颜凉时“唰”地站起身。
正准备离开,却又停下了脚步。
季盛夏离开前也是这样。
周觅沉默,端起了茶杯,当时季盛夏说完“抱歉老师,我先走了”才刚起身,就又停下了脚步——
“他在专业上还是很尊重您的,如果我没记错,《短路的认知区》是您近两年的著作。”
颜凉时是属于脑外科的,就和梁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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