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礼堂,站到了颜凉时身边,“怎么不叫她?”
明知道他静静站在那里的话,季盛夏很有可能会认不出他。
颜凉时喉结滚动,最后还是开口:
“在忍。”
在忍着没有叫她,在忍着她出声的时候没有站过去,在忍着她哭的时候没有抱住她,也在忍着她从自己身边擦肩的时候没有叫住她。
颜凉时有很多想法,但他叫住了季盛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的人,也许就变成了还没有想清楚的季盛夏。
礼堂前的台阶,季盛夏和梁辞直接坐下。
还没有到算好的吊唁仪式举行的时间,来参加的人也都没有被带到这里,礼堂前依旧空旷安静。
季盛夏有些出神,刚才她闻到了熟悉的衣服柔顺剂但掺杂了淡淡的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梁辞:“刚刚颜凉时就在你身边。”
这坐实了季盛夏的想法。
季盛夏垂下眼睛:“我知道。”
沉默。
良久的沉默。
梁辞微微抬头,看了很久天上的云和依旧刺眼的太阳,直到眼睛干得想要流泪,才又开口:“我跟你说说我和魏冉吧。”
季盛夏沉默着。
梁辞暗恋魏冉比魏冉想象中早,早在高中一对一学校交流的时候。
只不过是一日的交换生和一日的同桌。
那个因为圆脸圆眼圆鼻头而被身边同学说“长得好土”的女孩子在向他自我介绍的时候说:“魏冉,魏晋南北朝的魏,冉冉升起的新星的冉。”
后来梁辞还把坐在魏冉前面说她“长得好土”的男孩子的凳子抽空捉弄了他一把。
“你管别人长得土不土,我还觉得你长得好水呢。”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有些暗恋别人的小屁孩不就喜欢用欺负女生的手段表达喜欢吗,傻逼,欠揍。
但下一刻,起身捉弄别人的梁辞板凳也被挪开,直接和前面的人一样坐到了地上。
梁辞震惊至极地看向唯一可能的罪魁祸首,坐在他旁边的魏冉。
传递的小纸条上,在梁辞写了第二十遍也第二十次递给魏冉小纸条的时候:
“为什么?”
“我不抽掉你的板凳,今天以后被抽掉板凳的还是我。”
梁辞交换一天以后就离开了,大概那个手段幼稚的人反而会更刻薄的态度对待魏冉。
除非魏冉自己先把所谓帮助他的“她的同盟”捉弄了。
梁辞震惊地看着纸条很久,又转过头看魏冉。
好……现实?
但最后梁辞还是拿着纸条笑了,“算了,我就当长得好看的人都有点儿脾气吧。”
大学期间的魏冉拼命攒钱已经动过刀子了——从攒钱打针开始,到各种微调,再到动刀子。
她很聪明,每次都动一点点,不过梁辞第一次知道魏冉是魏冉的时候,就不难看出来了。
梁辞陪颜凉时去星城传媒旁听的时候听到了有人叫“魏冉”,然后就被莫名的好奇或者别的原因驱使,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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