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冰冷:“傅斯年说你天真软弱,容易被人欺负,我怎么不觉得呢?说你这女人心机深沉,牙尖嘴利才对。”
沈繁星不置可否:“你怎么看我很重要么?我又不想靠着你做什么。我来只是奉劝你,从现在开始教导你的子孙多做善事积德,尤其不要以为自己一手遮天,可以为所欲为,比如傅韵这个事情,我就劝你不要管,要管也是让她好好收心,不要再被贺琛利用,没得让人看了笑话。”
傅老夫人道:“你说够了没有?你是什么身份,我要听你的教训。”
沈繁星笑笑道:“不敢,还有,我如果是你,想要和傅斯年搞好关系的话,我就不会去派人跟踪他,你做这么多,还不如替他去寻找母亲的下落,不管找不找得到,都让他看到你认真悔过的心意。你应该——没有害死他母亲吧?”
傅老夫人气极了,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过话,连傅斯年都没有。
这沈繁星是个什么东西?
她叱咤傅家的时候,这丫头片子还在拿尿和泥巴呢。
想到这里,傅老夫人气得要拿茶杯砸她。
沈繁星吓了一跳,本能地站起来,却刚刚往后一退,就碰到一个结实的身体。
嗅到熟悉的草木香味,她整个人一僵:“哥?”
她哥,不会把刚刚的话都听到吧?
傅老夫人也在想这个问题,她一生好强,怎么能让傅斯年看到她的狼狈?
立刻呵斥道:“赶出去,这两个人我都不想看到,都给我赶出去。”
其实变相的,也就是不计较傅斯年忽然闯入的罪责,也不需要傅斯年再去跪祠堂了。
沈繁星和傅斯年都被傅家的管家,礼貌而不失坚定地赶出了傅宅。
傅斯年有些为难,他不知道沈繁星会不会允许自己送她回家,想到刚刚她努力为自己说的那些事情,忽然很想亲近她,甚至摸摸她的脸,但他控制住了。
沈繁星又有那种错觉了,傅斯年想亲她,疯狂亲她、弄哭她的那种错觉。
都怪王云巧,平时不给她传播点好的东西。
她感觉自己呼吸困难,不敢再呆下去,就道:“哥,你送我去地铁站吧。”
傅斯年看着她,眼眸沉了又沉,其实不想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但不可以这样,于是,他轻轻道了声:“好。”
然而这么巧,贺琛正好这个时候给沈繁星打电话。
沈繁星脸色铁青地接了电话,贺琛在那边道:“沈繁星,这件事情我并不知情,是傅韵那个女人自己发疯,是我做的我自然会认,但这事我真没安排。”
沈繁星冷笑:“是不是你做的,很重要吗?你以前做的种种,害死我爸妈,逼我退学,让我找不到工作,找同学打我——”
她深吸一口气,呼吸里都是血腥:“一笔笔,一桩桩,我都要和你算到底。”
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电话那头贺琛都听懵了:“什么鬼,我没有,我还给你家里赔偿了好大一笔钱呢。喂喂喂?”
贺琛将新买的手机又砸在地上,瞬间几千块钱又变成了碎片垃圾。
而沈繁星骂完了,才意识到谁在身边,不由得心虚看向傅斯年。
只见傅斯年的眼底全是冰冷,盯着她,一字字问道:“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这些年,都是贺琛?你都是这么过过来的?”
难怪她会变成这么萎缩懦弱悲观,失去所有的生气,仿佛行将就木。
原来他不在的那几年,她竟然遭受了这么多不公?!
傅斯年的眼底泛起了猩红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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