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转移给江语夏。
他试探着向前一步,却惹得江语夏应激反应更厉害,整个人拼命往后躲,几乎要贴在彭野身上,嘴里口齿不清求饶。
沈顾北仔细分辨音节,才听到他说,“不要打我,不要卖掉我,不要打我…”
“什么情况?你先冷静,这里没有人会跟你动手。”沈顾北眉头越皱越深,语气尽量轻柔,“别怕,我只想跟你说说话,好吗?”
沈顾北长相本来就斯文儒雅。温柔说话时,气质特别无害,没有半点攻击性,很容易消磨别人防备心。
江语夏感受到他温和与善意,应激反应渐渐减弱。
旁边郑安南莫名觉得胸口烦闷,整个人变成大柠檬,酸不溜秋。
要知道,沈顾北哄他时候,从来没有那么温柔过,顶多跟哄狗狗态度类似。
妈,好气啊!
考虑到车站旁人来人往,声音嘈杂,并不适合好好说话。再加上彭野顶着狰狞刀疤脸,长相过于引人注目,会吓到路过小朋友。
沈顾北建议转移阵地,去附近公园里聊天。
初秋,公园里铺了一层枯黄落叶,踩上去软绵绵。穿过碎石子小路,沿途只看到几个晨跑和打太极老大爷。
被广场舞统治21世纪还没来临,公园里有许多安静角落,适合他们聊天。
沈顾北找到一个小凉亭,亭子中央摆着大石桌,桌上刻着棋盘。既可以用来下象棋,也能用来打麻将。
桌子对面四张石凳,几个人依次挑位置坐下,相顾沉默。
郑安南和彭野本来就没什么想说话,纯粹跟来凑热闹。沈顾北虽然有满肚子疑问,但对面江语夏先生楚楚可怜,紧紧抱住自己身体发抖,完全不像能好好说话样子。
沈顾北不知道他以前经历了什么,想要问清楚,就必须让江语夏先放下戒备。
“你好,我叫沈顾北。”沈顾北主动向他伸出手,“你应该没听过我名字,但是,我们以后肯定会熟悉起来。”
江语夏低头审视他手,目光呆滞,没有任何回应。
沈顾北泰然自若缩回手,也不觉得尴尬,继续单方面聊天,“算起来,你今年应该21岁,大学毕业了吗?”
听他提起大学问题,江语夏先是点点头,又快速摇摇头。
“没毕业?”
江语夏又摇摇头,意思让人费解。
“我劝你,别白费力气。”彭野挠挠脸上疤痕,不耐烦说,“这些天,我无论问什么话,他只会点头或者摇头,一个字都不肯说,逼急了就求饶。要不是我听过他好好说话,肯定以为他是个神经病。”
沈顾北追问,“你听过他好好说话?什么时候?”
“遇到他那会儿,”彭野回答,“我找到他时候,他就缩在天桥下面臭水沟旁边,身上裹着烂草席。我过去问他是不是江语夏,这人就扑上来抱住我大腿,让我救救他,带他离开。我听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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