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事。”
贺思茂显然有别的想法。
“九渊十地，未必就会比五方神洲差。”
“白小子若能在里间占一席之地，何惧天下人毁谤？！”
白霜愣了下，随后说道：“但太一观，并无魔道圣典。”
“如今，南北泉关战事焦灼，白小子走杀戮成圣之道，亦不无不可。”
白霜深深看了眼贺思茂后，起身说道：“此事，由掌教仙人定夺吧。”
贺思茂点了点头。
两人沉默许久后，白霜见白起云犹未醒转，便问道：
“贺叔叔，你觉得苏先生是何等修为？”
贺思茂斟酌了下，回道：“且不说神通法门，单凭今日展现的战技，真仙之下，被他近了身，定是被一棍棍敲死！”
“且最后绞杀傅正中神魂的剑气，老道若身在其中，无真灵剑在手，恐也难逃一死。”
“最为关键是，你我面对天妖幻境徒说奈何时，他已能单人独身破掉幻境。”
“若非老道未在苏先生身上，感应到仙凡有隔，怕已以为这是尊真仙。”
他最后总结道：“由此推测，半步真仙往上，只差临门一脚。”
白霜仔细回想了下苏凤起与傅正中交手情景，深感认同。
“想不到，紫霄道门随便一个弟子，便如此可惊可怖。”
“嗵！”一道心声突兀响起。
紧接着，两人就见着，鞭影重重如山岳叠积，一鞭鞭往下落去，抽在白起云身上。
顷刻间，白起云血肉翻涌，浑身抖动如筛子，同胡三娘一般无二！
贺思茂当即将令旗，插在阳鱼眼上。
无数火灵之力，涌动着勃勃生机，融入白起云体内，修补着他受创肉身。
心跳声、惨叫声、鞭挞声、撕拉血肉声……交织成曲，是身受生死之哀歌，是魂受极刑之悲恸！
以贺思茂铁石心肠，亦转头不忍促读；
以白霜清冷心性，亦侧身掩耳，泪光盈盈中不敢闻听。
两人耳内有讥笑响起，似苏凤起正站于身侧，一脸讽刺地瞧着自个……
盏茶功夫后，朱雀楼里异像突消。
白起云若游鱼暴晒于烈阳底下，浑身痉挛间，嘴巴无意识张合，涎沫不断自嘴角流出。
白霜缓缓坐于白起云身侧，将他脑袋别至自己腿上，再往其嘴里喂进几粒丹药。
她动作轻柔，胸间却是怒火炽烈！
“萧慕羽！”
“胡从柔！”
六字自白霜牙间，一字一字咬了出来！
入得贺思茂耳里，仿若雷火迸发！
贺思茂摇了摇头，出了朱雀楼。
他站在楼顶，抬头见夜空中星辰寥落。
往泉关方向望去时，他喃喃自语：
“萧慕羽奸险，胡从柔狡诈。”
“泉关邀战，是阳谋亦是诡计。”
“经此一遭，望你们姐弟俩，能够长上记性。”
随后，贺思茂再朝苏苑望去，眼中神色莫名。
良久后，他长叹道：“一步错，步步错。”
……
与此同时，苏苑里。
苏凤起将胡三娘安置在正房床上后，不仅布下结界，更是放出寒髓飞剑，令其戒备。
已然通灵的寒髓飞剑，发出声剑鸣后，就隐于房中。
随后，苏凤起先是沉神入识海，自天枢观内一步跨到无量魔界中。
他将手中魔种，种入无量河边，接着引河水灌溉。
片刻后，魔种破土发芽，芽叶黝黑如墨。
见此，苏凤起才点了点头，出了识海。
他盘坐于床上，运转《入梦真经》，开始为胡三娘抚平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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