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说来,你应该是我皇兄。”刘徽立刻道,想来素日里记下宗族姓名身份也是他的功课之一。
“子行不敢。”刘子行诚惶诚恐地再次躬身。
“本王平日里难得见族中子弟,今日一见甚是欢喜,子行是随汝阳王进宫赴宴的吗?今后可还会常常入宫来?”刘徽确实如自己所说难得见到同龄的伙伴,今天一下见到两个,高兴得话都多了起来。
“回殿下,子行今日是随行赴宴的,方才身体不适才中途离席,若是殿下不嫌子行体弱,子行愿常常进宫陪伴殿下。”刘子行从善如流地回答道。
“是生病了吗?”刘徽关切地问道。
“回殿下,子行先天不足,并非偶感伤病。”刘子行垂首答道。
“原来如此……”刘徽转向漼时宜,“那你今后能常常进宫陪我玩吗?”
随着刘徽的视线,刘子行也抬起头看向漼时宜,这一眼,便呆怔住了,快速地垂下头,不敢再看那姑娘。
太子身边的女孩子,玉雪可人,玲珑娇俏,五官眉目都看得出是个小小佳人,可那一双看人的眼睛着实吓人得很。刘子行觉得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一般。
明明第一次见面,她为何像看着仇人一般地看他,他可是哪里得罪了这小姑娘?
漼时宜强自压下心头沉痛的怒意,暗自平缓地深呼吸了一下,正要回答刘徽的话,忽见一个侍婢行色匆匆地走到近前,施礼后急道:“太傅让姑娘速速回去。”
漼时宜心中一沉,忙与太子告退,跟着侍婢走了。她不需要问,大概心底也是有数的。
侍婢带着漼时宜,并没有回宴席的方向,而是去了百花宴附近的一处楼阁。
进了门,漼时宜第一眼便看到仰躺在矮榻上的父亲,漼三娘半蹲半跪在榻边,握着李七郎的手,漼广站在一旁,面沉如水。
“阿爹!”漼时宜急忙奔了过去,“这是怎么了?”
“方才在宴上,你阿爹突犯急症晕了过去,陛下恩旨传宫中太医过来把脉,说是……头风心瘀之症,刚施过针,眼下才有好转。”漼三娘哽咽着对漼时宜道。
“头风心瘀……”漼时宜皱眉,急急上前查探,只见李七郎半眯着眼睛,像是刚刚醒过来,“阿爹,阿爹你现下感觉如何?”
“阿爹没事。”李七郎拍了拍漼时宜的手背。
“阿爹身体来强健,不管得了什么病都会好的。”漼时宜扁了扁嘴,强装作不怕的样子,眼泪却落了下来。
“你看,同女儿讲这些做什么,平白地吓着了她。”李七郎略带责备地看了漼三娘一眼。
“时宜不怕,阿爹一定会没事的。”漼时宜的眼泪一落便再也收不住,昔日的委屈、愤懑、不甘在这一刻统统宣泄了出来。
阿娘若是知道阿爹一去死生不复,是不是悔不当初?
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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