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是孟家,知道后来强制医院堵死所有知情人的口给孟寻做手术的人是孟家,那孟家就真的完了,事情闹大,孟寻的一切也都完了。
聂召又听到文艳在那边嚷嚷跟她要钱,尖锐的声音吵得她头痛欲裂,聂召环着膝盖蜷缩在沙发上,又爬起身,半跪在地板上从茶几下面翻出了好几瓶药,每个瓶子里的都倒出来一颗,抓在手心里仰头干咽了下去。
苦涩感溢满唇齿,聂召又捏着那瓶酒喝。
喝了大半瓶,眼里都有些朦胧,酒精的作用似乎会减缓一下头疼,吃完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有些心悸,心跳得很快很快,像是在最后的呼喊。
她半躺在沙发上,翻了个身仰头看着天花板,忽然觉得眼眶有些酸。
她还是在犹豫不决,要不要告诉靳卓岐。
又在想,她已经这样了。
网上骂言不止,被台海退学,说她校园暴力下辈子迟早下地狱,说她害人跳楼晚上会夜夜噩梦,说她不干净,被p了无数床照大量传播却维权无门,或许现在台海的各个公共商场厕所里还都有人贴了她的联系方式。
她千疮百孔,鲜血淋漓,自然也不担心被弓箭捅出新的创伤,或许她能吞噬掉这些。
让这一切结束在她身上。
酒精让她的反应很慢,坐起身,目光盯着茶几上放着的水果刀很久,她又捏着把最后一口啤酒喝完,从茶几上拿过那把刀,尖锐的刀锋在灯光的折射下亮得刺眼,她低垂着眉眼在手里把玩。
她给靳卓岐打了个电话。
寂静冰冷的客厅只有“嘟嘟”的声响,打了好久都没人接听。
或许就是因为不清醒,聂召才一遍一遍地给对方打过去,一直到接通之后,听到靳卓岐的一个清淡的“喂”字。
语气里难以掩盖迷醉的酒气,她醉得厉害,身子软绵绵地歪在沙发上,手机也抓不紧扔在沙发旁边开了扩音,另一只手倒是有莫名的力气能够稳稳抓住那把匕首。
她看了看自己的胳膊,纤细,莹白到能看到淡紫色的血管。
yes的摄影师赞不绝口很多次,说她是天生的平面模特,身体的每一寸都极其漂亮,是最适合出现在大屏幕上的。
可此时,她竟然觉得这些美好让她觉得痛苦。
“靳卓岐,你用热毛巾敷了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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