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三个字。
靳卓岐只是咬着那根烟,隔着唇角溢出的一层薄雾看着她,听着她轻而易举说出世界上最简单的三个字。
他扯了扯嘴角,笑说:“聂召,这三个字除了安慰你自己。”“没任何用。”
聂召手指攥紧酒瓶,瓶身的冰雾冻的指尖的血都失去了温度,滚烫的体温正在层层褪去,变得跟冰一样冷。
他说得没错,好像除了减轻她自己的负担,是没什么用的。
她没再吭声,一直到车子停在家门口,聂召捏着那瓶酒下了车,即便淋着雨也没立马走,站在雨幕里看着靳卓岐的车消失在视线里。
他开的比来时要快,那抹车灯也逐渐变得很小,一直到消失不见。
头发被雨水淋得湿透,身上也湿漉漉的一片,聂召转身回了别墅。
洗了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窝在沙发上盯着茶几上的酒瓶看了一会,站起身找了起酒器开了那瓶啤酒,“滋啦”泡沫往外溢,玻璃茶几上满是酒渍。
她没开空调,空气很冷,也能闻到浓重的酒气。
旁边手机滴滴答答响了好几声,聂召捞起来看,是文艳发过来的。
问她有没有跟那位老板协商好,或者有没有拍些新的照片给她。
聂召扯了扯嘴角。
现在应该不需要她拍,靳卓岐想要拿到她的床/照都轻而易举。
她给对面回了电话,秒接。
“靳卓岐车祸是你做的吗?”
文艳愣了一下:“靳卓岐?谁?”
“你别给我装,靳如馨那个儿子,是不是吴斌干的。”
他想要拿到孟家的投资,孟寻的手术如果吹了,当时的孟家绝对什么都不会给他。
或许当时靳卓岐想要做什么,可能会耽误手术,所以吴斌找人制造了车祸。
凭借他当时的能力,聂召不觉得他摆平不了一个车祸。
“你说他啊,怎么忽然提起这个了。”
文艳皱紧眉:“你的意思是,你爸爸的事情跟那个儿子有关??不可能,当时那儿子可惨了,穿得很旧,听说为了给他妈治病饭都吃不起,打了好几份工还借了钱,学校都没去上了。”
“你爸爸的事情可能就是单纯的商战吧。”
文艳倒还纳闷她平常最不喜欢吴斌,甚至早早就从家里搬出来不想跟他俩扯上任何瓜葛,现在怎么忽然关心起吴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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