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李拓过来的盛况嘴角微勾着,声调也散漫:“干什么?开个玩笑而已。”
盛况坐在了聂召旁边,递给了她一根刚烤好的鱼丸,眨了眨眼睛礼貌问:“聂召又不是听不出在开玩笑,是吧。”
聂召接过,指腹搓捻着沾了些油的木签,仰头扫了他一眼,随后轻笑了声:“嗯。”
旁边倒是冷不丁来了一句:“你挺大方。”
声音不轻不重,冷飕飕的。
聂召侧过头扫了他一眼,在心里写了一千字的小作文。
就靳卓岐这样坐在旁边跟爷似的旁观看戏状态,她不信他不是故意的。
让她陷入这种境况,被这些陌生男女用审视的眼光扫着,侮辱的语言评头论足的,不是他么?
或许是被靳卓岐激的,聂召强忍了半天,最后还是没忍住。
仰着笑说:“卓哥的朋友,面子还是要给的。”
明晃晃地指摘你们虽然没礼貌,但靳卓岐在这儿,所以她架着靳卓岐的面子接受一切的粗俗无礼。
这话一出,旁边几个人脸色瞬间变了。
连向来傲慢轻浮的盛况都挑了挑眉看向聂召。
也是,能逼得别人跳楼,还害死靳卓岐他妈之后好好在他身边的人,能是什么好欺负的。
“欸,快点吃,凉了不好吃了,谁下的虾滑啊!都他妈要化完了。”盛况走过去拿着公筷在火锅里搅弄着。
中途聂召去了趟卫生间,因为不知道在哪,拐了一圈才找到。
好在整个别墅的灯光都大开着,卫生间的窗口就能看到远处几个人有说有笑的在烤串,没了她气氛很融洽,聂召站在窗口上听着雨声,想到他家客厅茶几上有盒黄鹤楼,从客厅拿进来,点了一根烟抽,坐在旁边马桶盖上略显无聊地往窗外看。
走了也就两三分钟,他旁边的位置就被那位短发妹妹给占了,看来是有备而来的。
聂召很有眼色地不再过去,也被调侃完了,她过去只会打扰他们聚餐。
抽了挺久的烟,聂召的喉咙还是受不了这种刺激的冲击跟凉意,每次抽完烟她都觉得嗓子疼,本就厚嗓的人声音逐渐变得愈发低沉了。
她强迫自己熟悉这种味道,跟熟悉酒味一样,让自己彻底躺在低谷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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