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它养好。
她往后靠着,脑袋一下一下撞着墙壁,发出了“噔噔”声响,有些冷,她只能低着头用长发盖着肩膀,手掌搓了搓胳膊,盯着满眼的黑暗,有些绝望地闭着眼。
她不知道自己是睡过去的还是昏迷过去的,只是第二天醒来看到从门缝隙透进来的光亮时,迅速站起身想要去打开门,双腿软了一下,眼前一黑,她又重重瘫在地上,撞得膝盖都擦伤出血。
浑身都软到没力气,能感觉到门外大概出了炙热的太阳,额头上冒着一层冷汗,扶着墙缓了一会,最终也没能站起身,她浑身都没劲儿跟被抽干了血一样。
或许是因为没吃饭,又或许是因为昨晚昏迷又醒来,颠来倒去好几次盯着黑暗陷入深入骨髓的恐惧中,让她整个人都有些魂不着调,眼神都很难聚焦。
她只能靠在墙壁边,折着双腿,整张苍白的脸埋在臂膀之下,等着缓一会再站起身,或者等待有人来找她。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聂召感觉到耳畔都有些轰鸣,后脑壳的疼痛感似乎消散了些,又或者是神经被刺激的过于脆弱,让她已经对痛感都减弱了,这并不是什么好现象,只能更埋了埋脑袋,从脖颈处掏出那个海螺项链,紧紧攥在手心里,尖锐的地方把她刺疼,刺进肉里。
门在此时陡然打开。
一道硕大的光线闯进钢厂,照亮了里面的每一寸。
聂召瞬息偏过头去看,靳卓岐穿着一件黑白色运动外套,一身很轻简的装扮走了进来,光线把他的身形照得很清晰,修长的身高拉下很长的影子,肩膀跟漆黑凌乱的头发上仿佛也晕了光似的,让聂召觉得有些许的刺眼。
她松开攥着海螺的手,挡在眼前避开光,一直到靳卓岐走过来,站在他面前,她才放下手。
仰着头,这个姿势只能看到靳卓岐的凛冽的下颚线,漆黑的眉眼,跟有些凌乱的眼前碎发,看上去居高临下又寡淡薄凉。
“我还以为你要再关我一晚上。”女孩仰头静看着他,声音嘶哑到变声。
他一个那么会喝酒的人,根本不需要人挡酒。
离开酒吧之后才是目的。
聂召低着头,胃里开始泛酸,让她有些想吐,但身体里明明空空荡荡,她重新把脑袋埋进臂弯里,感觉到炙热的光线正在灼烧着冰凉的身躯,被烫得缩了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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