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述微垂下头,目光凝视着桌角的枯叶,他深黑色的短发被微风轻轻拂过,发尾凌乱了些,却并不在意。
“为什么?”程清清咬着牙,声音发哑。
顾述抬起头,直视她的双眸,目光微微摇摆。终究吐出了一句,“我爱上别人了,行吗。”
程清清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勺柄,并没有注意到他眼中晃过的落寞。
“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所以,没办法再继续宽容你了。”
“不如我们......就这么算了吧。”
脑海里一片兵荒马乱,她狠命咬住嘴唇。
“我吃饱了,我去刷碗。”程清清是应该爆发的,可是此时,她语无伦次地收拾着碗筷,耳根发烫,只想狼狈地逃开。
顾述起身想帮手,却被她猛然地一推,桌布扯得碗碟也翻落下去。她慌乱地蹲在地上拾捡那些破碎的瓷片,一个不慎,就被割出了一个不浅的口子。
顾述不忍,拉她到客厅沙发坐下,找出医药箱包扎。
程清清想起之前去动物园,自己从饲养员那里买来胡萝卜,固执地要喂骆驼,因为个子矮,她便踮脚努力去够骆驼低垂的嘴,结果一个站不稳,狠狠摔了一跤,两手都擦伤了,顾述赶忙买来药膏帮她涂,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给她上药的,棉签一点点地、轻柔地落在手背上,像是太过煦暖的风。
过了一会儿,壁钟鸣响了一声,是下午一点了。而这最为平凡无奇的钟声,却像是猛地敲醒了程清清的意识,她突然起身跑回餐室,一边哭,一边拼命地捶打着正在收拾地面残局的顾述。
程清清的思路凌乱得像是疾风里的飞絮,顾述出轨了,他居然出轨了,还不如干脆一拳拳地捶死他好了。
顾述咬着嘴唇不说话,任由她娇弱的拳头雨一般地落在背上。
大门开了,徐维梅一脸惊讶地呆站在玄关,手里提着的新鲜葡萄和水蜜桃散落一地,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场面。
“怎么了这是?啊?”
看到妈妈,程清清的泪腺像是变成了关不住的水闸,终于放开扯着顾述领口的手,跑到徐维梅面前,抱着她放声大哭起来。
“离婚?”卧室里,听完女儿的泣诉,徐维梅敛了神色,沉吟片刻,便快步冲到厨房质问顾述:“你知道妈这么多年来一个人有多难吗,你想让清清也这样是吗?”
顾述停下手上洗碗的动作,拧紧水龙头,转过身看着她,嘴唇微微翕动,眼神却并不躲闪。
那天程清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顾述的车,又是怎么跟他回的家。只记得秋夜的风很凉,自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棕栗色的长发飘呀飘的,脖颈一阵阵地被发丝轻轻掠过,微微发痒,应该也掠到了顾述的脸上吧,可他只是沉默地开着车。
要是平时,他肯定会从储物格里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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