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
老卢漫不经心的回答:“毕竟只是模仿现世的虚构世界,被一些有见识有能力的人看出问题很正常。只是我说过的,幻境完美复制现世的所谓客观规律,即使意识到虚假,想要超脱有谈何容易?”
“你也无法干涉,现在这栋楼除了你我之外所有人都已经被致幻剂锁住,不过你是智能中枢,不受影响。”
Eva没有再说话,她的数据流监控告诉她,并不是所有人都被锁住。
现在整个天青之顶除了老卢之外还剩下两个移动中的生命体征,一个从楼上往下,一个从楼下往上,恰巧都是她的熟人。
老卢的谋划,似乎并不像他预设的那么完美。
“好好和这座城市告别吧。”
老卢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碎,沉声低语:“过不了多久,旧日之城就会变成真正的‘旧日’之城,人类将会以另一种方式繁衍生息。可惜新世界没有你的位置,Eva。”
他转过身,仔细端详倒地飧鸽的鸟头,黑气还在他身上弥漫,向周围发散莫大的压迫力。老卢就看着他在意识全无的情况下浑身颤抖,似乎经历什么巨大冲击。
“血饵祭法.....你还是和原来一样,不懂力量来源于强大且冷漠的内心,而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不具名存在。”
他低声呢喃:“献祭就是用格位做抵押的贷款,还不上,等于玩火自焚,只是一次献祭恐怕还不够,孙哥,你这辈子,有没有为别的女人拼过命?....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老卢嘴角始终带笑,余光瞟过呆呆站在原地的Eva,笑意更浓了。
他清了清嗓子,话锋一转:
“Eva,你猜我刚才对你说的一切,是真话还是假话?”
“开枪,杀了我。”
说这种话,语气必须决绝,因为说话人必定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和挣扎,最后在说话时完成情操的升华,渲染了感情,烘托了悲壮,带动了旁观者的气氛——就像李团长打平安县城时秀芹大喊“不要管我,开炮”一样。
如果剧情铺垫不够成熟,这种话就会显得突兀。
就好像现在。
露露和飧鸽齐齐愣住,茫然望着说话的小屁孩,就连剑拔弩张的气氛都缓解不少。
“开枪,杀了我。”
小屁孩露露提高音量重复一遍,抬了抬手中的枪:“你不是想要‘天青之矛’吗?杀了我,它们就是你的。”
“殿下,不要胡闹!”
飧鸽率先慌了神,急急忙忙想要过来,但还没走两步就被呵斥:“闭嘴,别过来!”
他又停下脚步,只是浑身羽毛竖起,焦躁不少。
大露露眼珠一转,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嘴里还叨念:“脑袋刚才摔坏了,没发烧啊?”
脑袋摔坏和发烧有毛关系!
“杀了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发烧的话要及时去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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