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那位年少的皇帝。
“听来是件大喜事,劳赵侍卫替我向大人道一声喜。”
赵刚应下,顿了顿,“夫人可还有什么话要一并转达给大人的?”
立在廊下的夏宁裹紧了些身上的大氅,笑容薄凉,在晦涩的月色下,如浅浅浮在表面,轻的风一吹,就能散了。
这才缓缓摇了摇头,“请大人安心处理军中事宜,我在府中等他回来。”
赵刚急急离开,没一会儿院子里就不见他的身影。
夏宁仍站在廊下。
夜里的寒气从脚底渗透。
荷心提着避风灯陪她一同守在廊下。
站了才一会儿,竟然淅淅沥沥开始下起了小雨。
湿冷潮湿混杂着寒意,更是肆虐,张牙舞爪的夺取人身上的最后一丝体温。
夏宁站在廊下,眉间轻拢着,不知在想什么,周身的气息清冷、淡漠的让伺候的时日已然不短的荷心的有些畏惧。
等荷心自己都快受不住这寒意,她家娘子的身子如何能熬得住。
硬着头皮小声提醒:“娘子,夜深了,您快进去歇息罢。”
夏宁微微昂起头,望着黑压压的夜幕,呢喃了句:“好好的下什么雨。”
荷心看了眼愈发大的雨势,谨慎着回道:“今日一整日天气就不大好,天色阴沉沉的,嬷嬷下午就念着膝盖酸疼,说夜里要开始下雨,怕是还要下好几日呢。”
荷心也不知自己说的话,娘子听进去了没。
只听见娘子的声音愈发低,“三十下了一整夜的大雪,初一又开始下雨……他……是要忙的……”
他是真的要忙。
而不是——
刻意不回来。
荷心没怎么听懂夏宁的话,轻着声问:“娘子,您是说……将军么?”
夏宁站着,身影未动。
荷心觉得自己可能说对了。
这一段时日他们聚少离多,今日还是大年初一,还是他们大婚后第一个年头,娘子身子尚未痊愈,将军却在新年第二晚就彻底不归。
对了,新年第一晚也是很晚才回来。
娘子孤身一人守着这座将军府,难免心中郁郁难解。
荷心正想开解夏宁,却看见眼前站着的人已然转过身来,方才清冷的呢喃如幻想。
娘子已同她笑了笑,语气一如往日的温柔着,“今日初一,你也松快松快,回屋去睡罢,不必守着我了。”
“可——”
荷心还未说出口。
娘子的视线已经从她身上掠过,下一瞬,脸上的笑容便收敛了起来,径直往屋子里走去。
荷心止住了话,在门口福了福身:“奴婢多谢娘子。”
又替她将门合上了。
或许,今晚娘子不愿意她们陪着。
或许,明日将军回来后,就能好了。
从前,耶律肃即便公务缠身,又或是需要去军营处理军务,最多三四日也会回来一次,哪怕只是短短住上一晚看看夏宁,次日一早又出门。
这一回,却让所有人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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