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去。
耶律肃却愣了一下。
尽管是极短的一瞬,但也被夏宁瞧见了。
她不知耶律肃那一瞬的愣怔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他极快将那抹不合时宜的情绪掩盖了下去,似乎又恢复了常日里的冷静,“为何。”
她不懂。
他定是也不懂的。
夏宁心中混乱,但面上掩盖着自己的情绪,回道:“先生说了,心弱之症最忌情绪激动,那、那些事您那么折腾人家,”她被攥在掌心里蜷缩着的手指动了动,似是这会儿才反应了过来,欺身上前,杏眸里明晃晃的都是质问:“您刚才心里想的是什么?您求娶我的那日可说了,一生一世唯心不变,难道您要娶旁人?或是要纳妾了?”
得寸进尺的夏氏,张扬娇蛮。
却不让人厌恶。
男人锋利的剑眉拢出几分无奈之意,“我一句未言,夫人这都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夏宁眯起眼,愈发骄横。
话也说的愈发不成体统。
“您当真愿意为我守身如玉?无论何时都不欺瞒我?”
这些时日,见惯了她眉眼温顺的美貌,此时见她这幅表情,耶律肃瞧着新鲜,待她的耐心也愈发好了,眼中皆是宠溺,抬起手抚摸着她的青丝,动作是从不露于人前的温柔。
浓黑如墨的眼底印着她的模样。
磁哑的声音响起,悦耳动人,“青山长河,唯此心,绝不负卿。”
夏宁的眼神微漾。
情话动人。
谁说武将粗糙不体贴,不会说情话,她的夫君说的这些话,一字一句都让她心颤情难自禁。
或许,是她想多了。
他待自己之心,她怎还要怀疑。
夏宁扑入他的怀中,贴在他的胸前,嘴角挂着不可抑制的笑意,眼梢微红,“您说的,我都信。”
耶律肃垂下视线,看着匍匐在自己胸前的人。
眸光沉沉,方才的深情不变。
只是,多了些凝肃。
在谢安的治疗开始后,夏宁陆续尝试各种抑制体内毒素的方子。
方子里的药材千奇百怪,天上飞的、海里游的、地里钻的,树下长的,一个方子比一个方子猎奇,饶是谢安身为毒医,有些药材也着实难以入手。
耶律肃不吝钱财、人力,天南海北的寻觅药材。
日子一长,京城中也逐渐传出了风声,将军夫人得了怪病,将军爱妻心切,流水的银子花出去,只为寻觅药材,倒也传出了一段佳话,又为年底的茶楼说书先生添了些谈资。
夏宁躺在床上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服用的方子不对症,能让她疼上半日,冷汗涔涔,她硬生生忍着,连一滴眼泪都不哭。
人也愈发消瘦。
还有个方子熬出来的汤药难以入口,喝了一碗下去,吐了她三四日,彻底把胃口败了。
嬷嬷心疼她,不停变着花样下厨,只为哄她多吃两口。
甚至连圆哥儿也劝她多喝一口滋补的汤。
夏宁不愿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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