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敢同将军说。”
夏宁皮笑肉不笑的勾了下嘴角,“您倒是敢同我说。”
谢安也不心虚,单手捋着乱糟糟的胡须,煞有介事的回道:“即便老夫不说,夫人如此聪慧,也该察觉到了,不是么。”
她哼笑一声,神情比方才灵动了些,眼底不再死气沉沉,轻笑着扫他一眼,“这话,我权当是先生夸我的。”说完后,语气又恢复了方才的平静,“先生与我都已经察觉异样,甚至连我的贴身丫鬟都觉得最近我嗜睡多眠,将军怀疑也是迟早的事。我与他毕竟已成夫妇,这件事我也不愿继续瞒着他,先生还是同他说清楚罢。”
谢安自然颔首。
即便夏宁不说,他也要提这件事。
从前,他只有一分猜忌,眼下已有七八成的把握,且夏氏身子一日比一日差了,这事铁定是瞒不住的。
与其等到将军察觉,他被问责,还不如说了干脆。
“也好,将军知道后,凭借将军手中的人脉、暗卫,说不定还能早早寻到夫人究竟中了什么毒蛊。”他仔细叮嘱,“在寻到对应的毒蛊、解药之前,夫人务必小心再小心,不可出任何偏差,万事都要听老夫的。”
她柔声应下,“学生省的。”
面上不见什么恐惧,却也不见什么笑意。
这个反应已是让谢安松一口气。
过度的盲目乐观,亦或是恐惧,都不适宜。
很显然,夏氏做的极好,心性足够坚韧,才能在得知自己中了毒蛊后,还能维持理智。
连谢安都忍不住心生些钦佩赞许之意来。
对着这位学生语气更是关切了几分,愈发仔细叮咛:“如今咱们已有了七八成的把握,从前那些吃心弱之症的方子断不能再用了,医、毒不同源,有时救命的方子用在毒物上,反会变成催命符。虽不知中的是什么毒、哪种蛊,但解毒解蛊的思路大体相同,先是抑毒、再是散毒、清毒,老夫手上有几个抑制毒物发作的方子,咱们一个个试过来,只是夫人要受些罪,若能碰上起效的,便能为寻觅解药争取更多的时间。”
他说的详细,不曾有任何隐瞒遮掩。
夏宁身子无力,不能下床,便坐在床上,端端正正的朝着谢安拱手:“劳烦先生。”
谢安行医数十年,见过病患无数。
见惯了生死,心早已变得无比冷硬。
可此时,他却涌出了一股执念。
拼上毕生所学,他也要救下夏氏。
这样的女子若是莫名其妙的死在什么劳什子毒蛊之上,实在太过可惜。
谢安坐着受了她的礼,“夫人……”想说些鼓励人的话,但看着夏氏挺得笔直却瘦弱的背脊,觉得什么鼓励的话都显得那么空洞,他叹了口气,语气平平的说了句:“夫人客气,老夫自当尽心竭力。”
她抬起头来,眉梢又挂着温和的浅笑,“先生一路回来也辛苦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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