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女人眼中的的光一点点消散,直到死的这一刻,都是不可置信的模样。
司皎看着她僵的青白的脸,心中冷笑一声,他连亲生孩子都能杀,凭什么不会杀你?
永远不要高估人性。
她蹲下身,抽走了女人头上的木簪,紧紧握在手中,对着仍在抽刀的男人说道:
“你真是个畜生。”
男人一愣,抬起头,“你叫我什么?”
就在这时,疾风刮过,一只粗糙的木簪狠狠扎进他的左眼中。
司皎用尽全力搅动着那只簪子,连眉毛都不曾动一下,语气平淡的说道:
“去死吧。”
剧痛来袭,他惨叫着推开面前的小女孩,伸手想要拔出簪子。
趁这个机会,司皎擦干净了柴刀刀柄上的血,握住刀柄,咬着牙使劲。
抽出来的那一刻,女人温热的血溅上她的脸。
她无所谓的抹了一把脸,柴刀对她如今的身体来说实在太沉,需得用双手拖着。
男人还在惨叫,那根簪子已经拔出来了些许,浓稠的血液顺着眼眶滑下,另一只眼睛流的却是清亮的泪水。
她看着看着,笑了出来,突然心情好了很多,
“真有意思。”
随后,眉眼弯弯的挥动手中柴刀。
男人的惨叫戛然而止。
大雪纷纷扬扬的落下,很快,两具尸体皆覆上了一层薄雪。
北风呼呼的吹,吹散了腥臭的铁锈味,卷起积雪,盖住了最后的血迹。
司皎扔了刀,看也不看他们一眼,转身进了屋子。
既然易子而食已经是常态,那这里,无论如何都不能呆下去了。
对于那些人而言,没了父母,又年幼的她,无疑是下一顿最好的人选。
她把肩膀上的伤简单包扎了下,擦干净了脸,换了身衣服,又把最厚的夹袄穿上。
然后穿着破了个洞的布鞋,揣着一把小刀,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这个村子。
长月当空,白雪被踩在脚下,发出“嘎吱”一声响,她走了很久,直到天色将白,才来到一座大山前。
要是想绕过这座山,恐怕要走上足足三天。
她不知道该去哪儿,却清楚的知道,自己撑不了太久。
肩膀上的伤口已经裂开,绯色沁出了鹅黄的袄子,浓重的血腥味随之溢了出来。
更重要的是,饿。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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