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朝里大喊道:“有人吗?”
过了许久仍没有动静,她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见没有人出来,有些失望的撇撇嘴。
“我跳了哦,”她大声喊了句,打气一般重复,声音却小了很多,“我真的跳了哦。”
没人回答,宫殿里安安静静,似乎根本没人。
司皎看了眼写了大大的“冷宫”两个字的匾额,有些无语,她还真来找小瞎子了。
可她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跟着一同趴在墙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心说:有本事你就跳,别光打雷不下雨,不跳我看不起你。
那边岁岁叹了口气,活动了下手脚,缓缓挪了挪位置,真就闭着眼睛从墙上跃下。
风从袖口灌进,直钻到里衣,透心的凉。
没事没事,雪那么厚,不会很痛的。
她虽然心里安慰着自己,可眉毛眼睛鼻子全都皱在一起,显然是怕极了。
到底是哪个天杀的,敢搬走她的梯子。
呼呼的风声中,她似乎听见了笑声,带着少年特有的清朗。
于是她坠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铺天盖地的冷梅香朝她压来,熏的她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宛如踩着云朵。
她的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儿,入目是少年形状漂亮的喉结。
沉闷的鼓声倏地敲响在耳边,一声又一声,越来越快。
可宫中哪里来的鼓?
隔着厚厚的冬装,她按上了心口。
哦,不是鼓声,是心跳啊。
“你接住了我。”她的眼睛很亮,微微扬起头,不由自主的伸出手,细细描摹着他的喉结,嗓音软的不像话,
“年年,你又接住了我。”wWω.㈤八一㈥0.CòΜ
抱着她的身体骤然紧绷,少年声音有些哑,“你还不下来?”
岁岁如梦初醒般收回手,咽了口口水,心道一声糟糕,连忙麻溜的从他怀里蹦了下来。
掩饰性的低下头,又想起他根本看不见,放心的抬起了头,露出酡红的双颊,
小小声的开口说道:“我的梯子不见了。”
贺修年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那天我等了你一晚上。我以为,殿下以后不会再来这里,便把梯子撤了。”
她急忙拉住他的手,飞快的解释着:“我是有原因的!”
“你看!”
说着,她拿出那摔为两半的玉佩,“你送我的玉佩碎成了两半,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故而一直没来找你。”
贺修年的脚步一顿,语气更凉了几分,“我是个瞎子,看不见。”
岁岁一愣,握着他的手下意识一松,嗫嚅道:“对、对不起。”
那只手在屋檐上待久了,早已沁的冰凉,握着他的短短时间内,已经被他捂的温热。
就在指尖即将完全脱离时,少年一只垂在身侧的手猛的反握过来,微微一用力,便将她拉入怀中,另一只胳膊狠狠捁着她的腰。
“岁岁,你这样,我很难办。”他将头埋在她的肩窝,嗓音又低又哑。
“我、我怎、怎么啦?”她被抱在怀里,一动都不敢动,心跳的快要蹦出来,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
贺修年感应着她僵成一整块儿的身体,蓦地笑开,就连胸腔也在跟着震动。
她不明白他在笑什么,可就是莫名的又羞又恼,热气儿从耳根升腾,用力伸手去推他,
“大胆,放肆,登徒子!”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请收藏:https://m.rmfoa.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