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婴一哽,尤其忽然注意到女南和赵文复杂的眼神,越发觉得这三个字微妙。
“不是懂不懂的问题。”
张婴挠了挠后脑勺,语速很快地补充,“是你的选择不值。细作也是客户,你把他们弄死了,我们辛苦做出来的商品卖给谁还有”
屠睢冷下脸来,嗓音低沉地打断对方,道“陛下如此信爱你,你岂可因商贾利益之小道,而忘了天下之大义你我皆是大秦子民,自当以大秦的安危为”
“是要以维护大秦的统一维护陛下的统治为第一这些我都明白。”
张婴忍不住打断对方的长篇大论,同时也拿大道理反扣帽子回去,“但这与我要压榨细作的剩余价值不违背。削弱敌军辎重,便是增长己军势力。难道你不允许我从六国余孽,西欧部落那里拿好处”
屠睢一顿,冷声道“何意”
张婴道“我有把握让这群细作乖乖地把果酒都买回去,同时还能传递一些错误信息回去”
屠睢轻嗤一声,摇头道“稚子天真,细作狡诈多变,从不轻信”
“要不试试”张婴忽然意识到这是一次拿捏对方的好机会,“你且旁观着,若我兵不刃血地拿下这一局的胜利,你听令我三次如何”
屠睢微微眯眼,似是在思考。
片刻后,他的目光落在张婴身上,道“你若失败”
“那我听令你三次如何”张婴道。
屠睢身体一顿,平静地看着张婴一会,伸出手,道“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张婴一愣,也伸出小手。
月夜之下,一大一小两只手击掌立誓。
屠睢目送张婴一行人离开,原本藏在树林中的斥候、士卒纷纷出现。
为首的斥候拱手道“将军,我等已准备好,立刻”
“不,暂时不动这里。”
为首的斥候有些惊讶,又听到屠睢将军继续说,“扬越部族一贯最听从西瓯部落的话,这次细作定有他们参与的一份。立刻安排人去探查扬越部族的军事布置力量,做好开战准备。”
斥候被这跳跃式的命令弄得有些茫然。
之前的命令不是抓细作吗
怎么和小郎君说过话之后,将军忽然就要他们做战前准备了
但他还是老实道“唯。”
一位老者匆匆走了过来,正好听到这话脚步一个踉跄,道“将军哎,您忘了前往暗月河之时,陛下单独给你的一份手谕吗那上面应当是叮嘱了,不允许你主动开战吧”
老者并没有看过手谕的内容,但他很了解屠睢将军的为人,以及对待异族如害虫的习惯,绝对是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然而这回屠睢来到暗月河,居然只中规中矩地因抓“陈土匪”而俘获仡佬族,没有随意坑杀,对其他暗中探查情报的百越部落,也没有选择开战。
这要不是因为陛下的命令,老者愿意把脑袋给砍了。
“嗯。”屠睢平静地点头,“我自当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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