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没让自己做出下一步的动作，只是贴着程逸的唇，轻轻摩挲，跟上一次蜻蜓点水的接触一样，却又不太一样。

　　程逸瞪大了眼睛，心跳都要停滞了，两手抵在凌泽燃胸前，挣扎着攥紧了他的衣服，双手几乎不受自己控制地用力，拼命地想推开他。

　　凌泽燃半睁着眼睛，看清了程逸的目光不太对，似乎有些绝望，还有些空洞。

　　只是这一次，凌泽燃不想放手，依旧将程逸搂在自己怀里，一手贴在他后背一下一下地安抚，在他耳边轻声说：“程逸，是我，你看看我。”

　　“我喜欢你，”又是低沉的表白，凌泽燃紧紧搂着程逸，“我不会做别的，只是想亲亲你，宝贝儿，你看看我。”

　　就好像一个溺水很久的人，接触到了一根细细的管子连通着氧气，又好像荒芜的废墟上空，总有那么一缕阳光，执着又坚定地想要穿透厚重的云层。

　　程逸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脑海中，有一台永无止尽轮回播放的幻灯片似的，夹杂着嘈杂的声音，此时那声音渐渐轻了，有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着自己的名字，说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看看我，我喜欢你。

　　喉间那股铁锈般的味道慢慢散去，程逸慢慢松开了捏着凌泽燃衣服的手，动作有些僵硬，却又缓慢地环上了他的后背，轻轻回抱住他。

　　依旧是说不出话来，可这一次程逸却没觉得太绝望，他将头抵在凌泽燃肩

　　上，轻轻地蹭了蹭，就好像在最痛苦的时候，曾经幻想过一次的那样，因为太辛苦了，所以偶尔也很想要依靠这个人。

　　凌泽燃小心翼翼地将程逸又搂紧了些，也蹭了蹭他，轻轻笑着：“可以不亲你了，但你得告诉我，你爱的那个屋是谁？”

　　这问题让程逸又僵硬了一下，他想说话，却又完全发不出声音，简直欲哭无泪，整个人都是又害羞又纠结。

　　两人都默默无语的短暂时间里，程逸闭上了眼睛，他近乎自虐的逼着自己去回想过往，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症结所在，回忆就是一段枷锁，他惧怕又无从逃离，只在过去日复一日的时光里，用极端痛苦的方式逼着自己习惯，然后再慢慢地去磨开那个枷锁。

　　这方式残忍又粗暴，程逸却逼着自己这么做了很长时间，直到他发现自己几乎能够正视自己、正视回忆。

　　那时候，程逸几乎是快乐的，他做好了足够的准备去见凌泽燃，谁知道毕业前夕又是一场让人绝望的回忆，再一次给他套上了枷锁。

　　程逸深呼吸，沉默想着那些过往，他曾经以为自己是在一片暗无天日的泥沼，没有来路没有去路，可现在有人不介意他四周的肮脏，愿意伸出一只手来。

　　这世上能有几个人做到这一步，这样的人值得自己用尽全力，再一次用尽全力。

　　凌泽燃只感觉到自己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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