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反应,季羡阳将双眼紧紧合上。
“我说的是……”季羡阳紧抓着过掌心的衣袖,上下齿像是被强力胶体黏住一般,发出的声音有些不太清晰,语速快得像风,“你碰的地方是我喝过的。”
盛向:“……”
季羡阳的话如清凉的蓝色海浪冲击着盛向原本就有些上下跳动的红色滩石。
他微张着唇,眼瞳轻微放大,滚动着喉结,转头看了一眼被他喝光的姜汤,随后再回头打量着他面前这位脸红耳热的傲气少年。
盛向低咳了一声,眉角带着含蓄的笑意,但内心却使劲儿地弯曲着自己也有些因交感神经活跃而发汗的手掌:“没事的。”
季羡阳有些惊,转头望着他似乎只是因为发烧而红着的脸:“没事?”
盛向不太明显地将身体向后倾了倾,反问道:“为什么有事?”
季羡阳脸部扯了一下,像个凝固的冰块。
他好像找不到可以拿来支撑「有事」这两个字的理由。
季羡阳看着重新恢复血色的盛向一脸并不在意这琐碎小事的表情,有些说不出话,反倒开始刨问有些清醒的自己。
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又不是和女生发生这种意外,他凭什么会感觉自己洁白的初吻被夺的荒谬结论。
可是季羡阳脑内已经上演了一场盛向的唇碰到碗侧的电影情节。
季贵人忘事暂且忘不了这个。
“……”季羡阳编造了一个完美的理由,“我洁身自好,不行吗?”
他一边解释着一边快速起身将茶几上的青瓷碗端走。
盛向看着他带着还残留在耳垂上的墨粉羞赧地走进了厨房,便将头重新放在沙发靠背上,翻过手臂抵在了自己的额前,彻底呼出气。
——
冷觉的水温从季羡阳指尖和有些牙印的手背处流至头顶,将发热的脸部和器官渐渐降温,恢复至往常的运转。
不就是同喝一个碗吗?
男的和男的怎么了?
等同于父亲替儿子尝药不就行了吗?
季羡阳摸了摸自己的唇,又发现并没有刚才怪异的感觉,便嫌弃着自己的过度反应太过矫情。
他将水龙头开头换掉,将碗放回原位,甩了几下脸,准备去问盛向早饭吃什么时,却听见了门口识别指纹锁的动静。
季羡阳以为是盛向在门口,便快步走出厨房的滑门,歪身探脑地问道:“你干嘛?”
请收藏:https://m.rmfoa.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