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紧的线条缓缓下滑,泛红的眼眸布满着雾气。
盛向咬紧后槽牙,将季羡阳的手腕轻抓过,呼出气道:“醉了吗?”
季羡阳小幅度摇头,声音微弱:“我醒着。”
盛向指尖微微一缩,使劲咽下唾沫,嗓子因为过度沉气而略带暗哑:“季羡阳,是你点燃引线的。”
短时间,旋转沙发被那人一转,季羡阳直面盛向的正脸,他微瞪着眼,心脏猛跳。
季羡阳眨了几下眼,还没反应得过来:“……”
他刚想说话,后颈就被人轻捏住。
那人借力让他头往后一扬,触碰上他的下唇。
从未感受到过的温软触感轻落至他的唇面。
热感伴随着颤息不停地冲击着季羡阳的神经。
试探的触碰与鼻息的交错被风吹起的落地窗隔绝在外,将两人的身影包裹在内。
季羡阳颤着睫毛,紧抓着盛向已经皱巴的衣角,后脑勺抵在盛向的手掌,被迫上下扬着下巴。
盛向间断地让季羡阳呼吸,每一次接触都像是到达了深海底部。
季羡阳喉中的辣感被残留在嘴里的甜味所代替,周围还弥漫着盛向独属的淡淡的薄荷气香。
在夏风声中,偶尔夹杂着季羡阳不太明显的吸气声。
等季羡阳下巴和唇有些麻后,那人才慢慢松开了他,与之鼻尖相抵。
“盛向,”季羡阳整张脸红得不行,但表情仍然凶狠,“你他妈……我亲麻了。”
盛向摩挲着他的发丝:“没关系,一会儿就好了。”
季羡阳揪着他衣领,使劲往前一拉,头深埋进他的肩窝,不断地呼出热气。
纵使火热的万物被夏夜凉风吹得降了温,也总会有人感受不到清凉。
季羡阳的掌心和额间早已布满密汗,身体越发地升温。
街道上的行人变得熙熙攘攘,嘈杂声逐渐消失在黑夜。
除了时而冒出的人们的只言片语和街道旁门面陆续放下卷帘门的金属沉闷声,只剩下少年们互相依赖的呼吸。
季羡阳闭上眼,忍着下巴的酸感,闷声骂道:“我他妈红着个嘴,要怎么回去?”
他刚说完,下巴两侧就被人给捏住被迫上扬着。
季羡阳正准备骂人,只见那人仔细看着自己,像是在寻找精致花瓶表面的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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