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家里每过几年换一套房子,越换越大,父母的争吵声也越来越大。
父亲理所当然:“做工程哪个男的不去喝酒,行啊,明晚你跟着我去,项目不用做了,把钱送人!”
母亲的声音也歇斯底里的尖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喝酒都点几个女人,什么所有男人都这样,你是要你儿子以后也像你这样吗!”
摔杯砸碗的声音,他从学校回来的周末,没有一顿饭是在笑谈中度过的。
是什么初衷让他初中一毕业就去当兵的。
飞机陡然一阵强烈的气流波动,双手下意识抓住扶手,失重,广播安抚乘客,他沉了沉气,胃空绞得作呕。
桌板上的水杯在震动波纹。
警示铃在“叮”声提醒。
仿佛将他的思绪拉回那个午后,门铃的“叮”声没有人回应,他在花园的门口站了好久,阿姨没有来开门,妈妈的电话也没有接听。
他就坐在门口的花圃边挡太阳,烈日在他脖颈上滚落汗珠,他擦了又擦,直到那别墅的大门终于推动,他不过慢了几秒起身说话,就看见一个男人从他家出来。
年轻的男人。
不是小偷,因为是妈妈送他出来的。
他在想,原来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没有家。
“飞机正在降落,请旅客朋友们收起小桌板,打开遮光板,系好安全带,不要在过道上行走……”
短暂的航班终于迎来降落。
万米高空没有遽然的失重,就像他看到母亲带着别的男人回家里幽会一样,也没有情绪崩溃。
只要把时间线拉长,剧烈的感情也能被平静地消化,这也不是张晋霖第一次弄出私生子,而谢澜后来的工作重心就是保住家产,和婚姻的插足者斗争。
不知要斗到什么时候才停歇,或者她斗的从来都不是那些女人,而是她的男人。
“轰!”
飞机的滚轮重重压到跑道上,随之而来是疾速的滑行,隔着挡风玻璃能感觉到冰冷刺骨的北风刮过羽翼,拍打在深夜的疲倦目光中。
机场停车场内,张初越启动车身,车灯打在密集的车流之中,缓慢地前行,胃部也在隐隐地发作。
出来路口有红绿灯拦行,左右两条马路边有人在临时摆卖,左边是两箩鲜花在招摇过市,右边则是煎饼飘香的小摊车。
显示屏在读秒,最后跳到了“0”。
北京时间十点整。
温霁站在路边,低头泄了口气。
有一片雪花也跟着她摇摇曳曳地坠。
暖金色的小屋也熄了灯,她刚才在摊位前排队,排到她下单的时候,张初越还没有到,她怕苹果派放冷了,便求店员把最后一个留给它,她就一直站在小窗边。
这样她的苹果派就能一直在保温箱里。
左手拎着袋子,右手握着手机,打出去的那行字删删改改:太晚了,要不改天再见吧。
可约定的时间还没到呢,他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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