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温霁挑的,张初越没那眼光。
于是两个老太太又去屋里试起了衣服,张初越把耳帽给一旁坐着看书的爷爷戴了上去,也没管他要不要,就听他问了句:“我刚才出去溜达的时候看到门口有家书店,还有个读书会不是?我能去坐坐?没想到现在还有人看那么老早的书。”
温霁之前晨跑的时候确实路到过,也经常见他们开读书会,却一次都没去过,因为——
“也就您这样的老先生能去了,我坐那儿知识浅薄,全都是些有经验的奶奶爷爷们在谈古论今。”
“那好那好,你给爷爷报个名!”
春节的北城另有一番热闹景象,晚上吃过饭,温霁就在院子里跟小孩玩仙女棒,烟花燃在手里簇簇火光,像短暂的星辰在指尖停过。
它会实现所有人的愿望。
晚上回去的时候,张初越问她:“还满意吗?”
温霁小声道:“我只是来吃个饭,送点礼物,没什么满不满意的。”
张初越没说话,只是握紧了她的手。
“这么冷的天,老人家受得了吗?”
“南城没暖气,他们在这儿新鲜,都这把年纪了,想来看看□□。”
温霁心里一股暖流滑过,回握住他的手掌,轻声说:“谢谢你。”
两人进了屋,暖意再次笼来,她的谢谢里包含了许多含义,张初越知晓,只是对她说:“什么时候真的能回南城了,我陪你走走。”
她渴望在季节更替里感受亲情的包裹,也惧怕面对太过亲密而不经意间受到伤害的情感关系。
但张初越让她度过了这样热闹的除夕,多久没有过了,在国外的春节里,她还在商店打着工。
所以作为回馈,她也愿意那样热意溶溶地包裹住他的。
张初越托起她的腰,俯身温柔地吻她的脖颈,上面有沐浴过后的奶脂香,他说:“今晚那锅羊肉,吃得我太上火了。”
温霁指尖胡乱地一划,暖气扇片烘着每一寸空气,她呼吸逐渐在闷热的房间里迷离,应他:“嗯……”
张初越沉笑了声,扶着她腰,手臂上的青筋凸起,肌肉收紧,说出来的话却有节律:“喜欢奶奶还是外婆?”
温霁捶他胸膛,“啪”地一声,恼:“你喜欢谁?”
别给她挖了坑。
结果这个问题才是真的掉进了他的坑里,他躬下身,结实的背肌在白墙上映照一笔锋锐轮廓,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行动告诉她,喜欢她的奶奶。
城市禁止烟火,但有暖气已足够化解冰霜,馈慰良人。
温霁早上记得要带张初越的爷爷去读书会,起身的时候,宛若虎口夺食。
她用力拍他胳膊一下,他醒了,听见温霁骂他:“疼死了!”
他长身倾过来,掀被子要替她检查,温霁捂住胸口就给他嘴巴塞了团纸巾:“嘬去吧你!下回给你买根磨牙棒!”
他顺势压下,抓着她的胳膊道:“说你爱我。”
“神经病!”
温霁脸红扑扑的。
却听他忽然埋首,在她耳边先说了声:“汪。”
狗狗对主人,奉献绝对忠诚与爱。
温霁一颗心酥了,冬日的温度总是让人忍不住相贴取暖,他对她趁机索取:“给我磨牙棒,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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