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霁一听,双手就拿着他的衣服捂住了脸:“不行了不行了!我现在两条腿连房间的门都出不去!”
张初越双手扶腰地看她,自己老婆,有什么好藏掖着的,想如何做便如何做,她就是累了些,缓过来便好了。
反正脸上丝毫没有愧歉,而是说:“我调回北城了。”
温霁捂在头顶的连帽卫衣取下,一张闷红的脸愣愣地仰起看他。
男人单手撑在她身后的沙发上,另一道大掌扶她的脸,轻轻吻了下额头,又说了一遍:“以后正式住在一起,承蒙关照。”
他们的婚姻结合得太不符常理,念书的时候分隔两地,就算过年也不得不回张初越并不想待的南城,住在父母身边,好不容易熬到毕业工作,又异地。
温霁听到他这句话时,起初并没有什么感觉,可刚要开口说恭喜,才发现声音涩哑了。
“哭什么?”
他过来抱住她,把人安在腿上。
温霁说:“没哭啊。”
“那嗓子怎么回事?”
“昨晚叫的。”
张初越:“……”
温霁压着声带,让自己别太像一个熬了多年终于柳暗花明的老婆。
他压下嗓音解释:“你现在什么都不缺,我也不知怎么疼你……”
温霁咽了声,说:“缺的,你现在回北城了,我得买套房。”
“这种事不用你操心,我现在手头还有积蓄。”
“我想买新房子,可能会偏一些,不知道离你工作的地方近不近,所以一直没下手。”
温霁开始表现自己的长远目光,然而张初越却笑了声,无奈道:“别拖了,房子一年一个价,再说,离你上班近就行,哪能都迁就。”
温霁一副“这你就不懂了吧”的表情:“我的工作随时会跳,只要在高新区附近就行,但你不一样,你这得干一辈子。”
张初越听着就有些不对劲:“怎么了,我就没可能升迁?你要回北城,我不是说回来就回来么?”
温霁扯了扯唇,就像哄小孩似地不跟他计较:“好好好,升升升,以后罩住我。”
他眼神盯她:“你态度有些敷衍。”
温霁立马双掌合十:“我现在就许新年愿望。”
张初越看着她闭眼,也不管她是不是保佑他,愿望只是在表达内心的夙愿,强化内驱力的正向作用,他说:“许什么愿了?”
“说出来不灵。”
男人抓着她腰不让她落地:“你对着我双掌合十,你不跟我说,怎么给你实现?”
温霁:“……”
她小声开口:“等你回北城入职了,我这颗心才落地呢。”
上次两人在海城,她不愿回去入职,张初越拎着她走。
这次,温霁终于理解了他的心情,都怕夜长梦太多了。
第二日回到北城,温霁在干爽的凛冬里感受冻出雪花的天气。
冬天并不是个让人敢大声欢迎赞美的季节,因为它伴随疾病,和无法抵御风寒的贫苦人的艰难。
所以人们总在苦中作乐,说瑞雪照丰年了,只要熬过这段雪,来年就是丰收。
温霁踩在雪地上,看着张初越在开院子的铁闸门,他两手轻巧地提行李箱,走得反而更快。
这时隔壁院子的老先生出门扫雪,看到张初越,两人彼此点头打了声招呼。
高大的男人拿过扫帚,没一会儿便把老先生家门口的雪除尽了,叮嘱道:“小心路滑。”
老头子长得精干,双手穿进袖筒里感谢道:“好好好,你是阿霁的老公?”
“是。”
“好久没见过你,这次是回来过年吗?”
“对。”
“过完年还走吗?”
张初越越过皑皑白雪看着胡同里那缓步走来的姑娘,唇角微浮起笑意:“不走了,以后都跟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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