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星宇不敢再多看,低头坐好,一片一片地剥着口香糖往嘴里塞。
这是他平生最懦弱的一次。明明知道就是她,却又特别希望不是她。所以,不要看,不要听,不要确定,这样还能给自己留点念想。
女人的面具揭去,全场癫狂,成星宇却在她露出真容的那一刻突然低下头去。
他低头再低头,口香糖冰凉的薄荷味刺激着喉咙,他咳嗽着,在眼前薄薄的水光里,却偏偏看见了她的脚,裸着的,缠着白色的绷带……
裁判举起赛手的手致意全场,全场山呼海啸,都是那种狂躁的呐喊和口哨,清醒的好像只有低头狂吃口香糖的成星宇和他身边那个安静坐着的黑衣人。
不,全场最不清醒的,其实就是成星宇。他闭目睁眼,眼前都是她绑着白色绷带的脚,那团白色在他眼前不停地晃,晃得他头晕胸闷气短。他不由按住了胸口,那里很疼。
当年她入狱前当众给他的那一击,一直都还没有好。
此时看着她受伤的脚,那种感觉又来了,还是那种摘心的疼,疼得他头上冒汗。
不行!
他绝对不能在这里晕倒,绝对不能在她面前因为晕倒被担架抬出去。
成星宇突然站了起来,在全体起立狂呼的人丛中往外挤,
他的脚步刚迈出,手臂突然被抓住,黑衣黑裤戴鸭舌帽的男人把他一拉,说:“这个时候出去必须通过他们的身份核准。你确定要走吗?”
男人抬起下巴指了指不远处贵宾席的位置,“他在那里。”
成星宇站住,回头,在躁乱的呐喊和音乐声中,问:“是你们让她来的,还是她自己要来的?”
“她自己。”
又轻又低的三个字,让成星宇的心里一下子凉了一片。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路平安,你就从来没想过给自己,也给我留条活路吗?
倪盛跟着场上的人一起亢奋,无暇旁顾,男人看看赛台,低声对成星宇说:“你应该不是通过他们的邀请函进来的吧?现在出去,他们会核对你的邀请函。”
成星宇斜睨着他,冷冷一笑,“查出来又能怎么样?大不了补张会员卡。”
男人脸色一沉,再看向贵宾席那边,低声问:“你知道,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
成星宇再冷笑,“归根结底是你们无能。关我屁事?”
说完,他挣开手就挤进了人群里。
“成……”
男人眉心拧紧,想打人。这个成星宇,怎么这么地孩子气?怪不得路平安提前交代:实在不行可以敲晕了扛走。
怎么办?敲晕了再扛回来吧!
不等被敲,成星宇却拨开人群,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张宣传页,掸掸灰尘,拿着回来了。
“看什么看?”
成星宇没好气,横了男人一眼,肩膀顶开他,大大咧咧地一坐,把那份册页对折,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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