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收了他,他从小表现的就很敬重父亲,即使父亲知道他心思深沉,但见他读书诚恳,对我也好,便没有往坏的地方去想,”韩凝月惆怅道,两手揪着帕子犹犹豫豫,瞧了瞧姬 ,才终于下定决心,“您是知道的,朝里大臣多数爱结党,有些以向 书生自居,他们口口声声仁义道德,真要让他们做正经事,就一个个推辞,专会给人扣大帽子,三五个凑一堆尽吵着他们见不得百姓受苦,他们也知道君王为难,但他们最不容易,父亲在朝中已经听腻了这些,他想过要把这些人悉数撕扯掉,但……”
说到这她就开始哽咽,眼泪直往下落。
姬 拿起来绣帕替她揩脸,柔声说,“本宫知道韩大人辛苦,这些年都是他一人扛着,朝里大半都是老油条,他想把这些人踢走,让朝里进新人,没那么容易。”
这其中枝理交错,朝官手里有门生,朝官退下来门生再入朝,如此往复,朝堂永远都在这些人手里,想将他们剿灭,很难,但不用他们,很容易。
她父皇早先倚重刘乾,发觉刘乾不对,转头就启用了陆韶,不管用哪一个,朝中大臣都被边缘化,这就是她父皇的厉害之处。
韩凝月这时面上现出懊悔,抓着她焦急道,“殿下!我父亲当初曾说,想治那群人,就得打入内部,从内部瓦解他们,所以我父亲将方玉林送去向 书院,希望他能融入其中,等往后他入朝,便能有办法将他们逐个捏死,可是,可是……”
“可是没想到他以前全是装出来的温厚,你父亲的器重成了打水漂,他在向 书院必定结识了不少朝中人,或许他早就跟这帮人同流合污,父皇盼着他能给朝堂注入新活力,也是白想了,”姬 揣测道。
方玉林太会伪装,等到他正式入朝,他就是那帮向 党的暗哨,他在父皇跟前表现的越忠诚,转头就能把父皇所说的话捅到朝臣耳朵里,她父皇就真的被彻底束缚住了。
她瞬时站起身,朝外道,“停车!”
厌翟车停住,韩凝月慌神道,“您还要进宫吗?”
姬 捏紧手,“今日父皇尚且拿这帮人没办法,若真被他们牵制住,皇弟继位等同于傀儡!本宫决不能坐视不理!”
她匆忙跳下车,忍着腿酸往宫里赶。
韩凝月急追上去,搀着她一起返回宫中。
恰时皇帝在御书房跟左都御史李明启及户部尚书许珍谈话。
陆韶守在门前,里头的李明启扯着嗓子叫唤,“陛下!幽州大乱,九殿下难辞其咎,那流言旁人怎会传出,定是她暗中叫人散出,扰的幽州城百姓暴动,她又自做好人!”
“九殿下做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上回她故意打碎红珊瑚,挑起我朝跟高句丽战事,不也是这样的情形,陛下不该包庇九殿下,大魏的臣民都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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